复金珩:“北境少主给你写的信上能有什么,让你如此紧张?”
说起这个,林以纾咬住了自己的唇角。
她朝王兄坐近,小声道,“王兄,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但需要晚些等我想开了,我再把事告诉你。”
放在从前,林以纾绝对不可能将这样的事告诉任何人,更何况是复金珩。
不过有了近日关系的变化,她对王兄很是信任、依赖。
有什么事,确实都想和王兄商议。
但她现在对明月楼的事可太自闭了,还无法将此事告诉第三个人。
羞天下之大耻。
林以纾俯身,轻声说,“王兄,是这样我有一个友人。”
经典开场。
既然无法直说,她决定委婉地说。
她道,“她在嘉应的时候,阴差阳错误入了一个迷阵,发生了一场惨烈的露水姻缘。”
她委婉地说着,就差把自己的身份证给报出来了。
复金珩的目光从议事本上抽离,“惨烈?”
林以纾:“”
不是,王兄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
林以纾:“王兄,你听我讲,不管惨烈不惨烈,反正他们之间有了一场露水姻缘,关键是我的友人醒来后,那人竟然走了!”
想到这儿,林以纾就咬牙切齿。
哪怕景寅礼不是故意的。
林以纾:“你说这天底下哪有这般不负责的人,我那友人可怜巴巴地醒来,天都塌了”
复金珩眼中意味不明,“她很伤心?”
林以纾:“岂止是伤心,简直是愤怒至极,她当时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人竟然在对她实施如此无耻的行为后,一走、一走了之了!”
林以纾想到那晚就入戏过深,小脸被气得煞红。
复金珩崩紧冷肃的下颌,“也许那个人,是想帮你的友人脱离阵法。”
他停顿了片刻,“并没有你想象中那般无耻。”
林以纾用力摇头,“王兄,你不是我、咳、你不是我的友人,你不知道当时她有多惨,那个人如果只是帮她解开阵法,明明一次、咳、不是明明适可而止就可以了,但是他熬了我友人一整夜,寡廉鲜耻、恬不知愧!”
复金珩:“你友人中的是什么阵法?”
林以纾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低下头,不自然地捏着自己的手指,欲盖弥彰,“她也没有跟我细说,反正是个不好对付的强横阵法。”
她现在知道对方是景寅礼后,就算明白他也是想帮助她,还是会下意识地、有些排斥他。
她无奈地摇摇头,“我的友人也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她只是在想,如果那人那天能留下来,他们当场把事说明白,她就不必烦扰这么多天了。”
复金珩放在折子上的指骨轻轻地敲了几下,“也许那人确实有无法告人的理由。”
他转过身,紧紧地盯住林以纾。
林以纾:“确实也是。”
她想起景寅礼对她的解释,“可能就是被阵法控制住了。”
复金珩:“能有多孱弱,会被区区这种阵法给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