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轮,几乎算是开了挂。
她的那个新郎官,就算隔了老十里,她都能从人群里找出来。
陈娘神色也还好,她适才留了一个心眼,特意在新郎官的手上留了一道炭作的黑痕,算是早料到此事可能和新郎官有关。
女侍脸色僵硬地扫视一众人,“开、始。”
她道,“四柱香。”
林以纾拉起陈娘就跑,“走!”
陈娘被拉得一踉跄,“林姑娘,我记得他长什么样,我已经看到他了不用跑的,四柱香够的”
“不够,”林以纾看向她,“你还记得法则里说过什么吗?”
陈娘听闻此言,脸色逐渐苍颓,“最后只留两个存在。”
“是啊,”林以纾点头,“可你看看,现在这四周,存着多少的t青尸,如果到最后,他们群起而攻之,我们根本来不及去对付他们。”
她道,“所以现在,我们应该”
林以纾说这话的时候咽了咽口水,“多杀些邪祟。”
她并没有主动杀‘人’的经验。
所有的搏斗,都是始于他人对她的攻击。
陈娘曾经行商,倒是有与人搏击的经验,她点头,“好。”
她摘下挂在身后的佩剑,“我们分头行动。”
林以纾摘下腰间的竹篆,攥在手中,短短一段竹篆延长至三尺,篆端散发寒光。
她一边走一边屏气,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而感到惶恐和畏惧。
主动攻击和被动守卫自己,是不同的。
她看到了一个就近的巡逻青尸,她提起了竹篆,嘴中喃喃自语,“就当他们是稻草人稻草人”
她提起气,慢悠悠地靠近这个青尸,青尸迟疑地转过头,他察觉到林以纾的来意,身形挺直朝她奔来。
见青尸袭来,林以纾想不了那么多,竹篆用力地就顶了出去。
篆端如同捅破纸一般捅穿了邪祟的胸膛,血汪汪地往下流,那个青尸顿时停止了动作,身体弯颓下来。
“啪”得一声,率先摔倒的却是林以纾。
她、她主动杀、杀人了不,不是人,是邪祟
可这血、这质感、这身形、这神态,都和人一模一样,这种感觉让她手脚发麻,站不起来。
林以纾回避青尸的尸体,她扶着树站起来四柱香很短。
她忍住自己想要干呕的感觉,往前走。
与此同时,她的眼前恍惚出现两行数。
一行是血红的,上面写着:一百六十一个青尸。
一行是蓝色的,上面写着:两个活人。
没过多久,那行血红的字,变成了一百六十。
林以纾几乎立马明白了,这是法则在告诉她祟地还剩多少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