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纾撅起嘴,示意王兄给她上药。
复金珩却是收回瓷瓶。
“不用,”他道,“留着。”
林以纾:“?”
留着这玩意儿干什么?缅怀自己逝去的节操吗?
复金珩走后,林以纾对镜照自己嘴角的伤口,再将衣裳往下拉点儿,那些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如同狗皮膏药一样无法祛除。
脖子上的,肩上的,锁骨上的
林以纾:“”
她现在确定了,九次郎的牙确实有毒。
她都抹了多少次膏药了,依旧没有消褪的痕迹。
寻常膏药没用,还是王兄的送的箔粉有用。
等等箔粉呢?
林以纾:“!”
刚才王兄走时,好像把瓷瓶一起带走了。
没给她留下啊!
林以纾:“”
她拿身上的痕迹没办法,眼不见为净。
门帘晃动,林以纾瞧见清秋来了,笑着让她坐过来。
林以纾:“清秋,有关明月楼的事,可是有新的眉目了?”
清秋将竹简摊到桌上,“属下派人去查,现已查明有一半的人被排除嫌疑,他们在明月楼没待多久便离开了。”
竹简上,四五十个名目,半数都被画上叉。
林以纾抬起手,指向‘宋知煜,景寅礼,赫连子明,复金珩’这四个名字。
林以纾:“这四个人,我觉得名字也可以划掉。”
清秋:“殿下都去问过了?”
林以纾:“其中三个我都问过了,不过赫连子明,他说话暧昧不清令人头疼。”
清秋:“殿下,东洲的那位储君既然如此对您含糊不清,他会不会就是昨夜”
林以纾摇头,“我有一种直觉,我觉得他不是。”
赫连子明,虽然表面看起来多情而处事亲和,但他本人,是一个纯种的恶种。
这种人,很难知道‘情’和‘爱’是什么。
林以纾虽没看完《破道》,但她记得自己在穿书之前,有看到过一条有关赫连子明的热搜。
赫连子明没有心
热搜下,全都是对他恶劣行迹的控诉,他是一个无法与人共情的存在。
林以纾:“但也不能完全确定我明日抽空,去会会他。”
将竹简卷起后,林以纾敛起神色,和清秋说起祟地之事。
祟地之下发生太多的事,说来话长,清秋提议和她通神,透过她的神识,去看祟地发生的事。
通神的方式很简单,清秋握住林以纾的手,闭上双眼,去探寻殿下适才在祟地的所见、所识。
清秋的眼睛珠在眼皮下缓慢地转动,画面展开,从殿下被拽入祟地开始,画面往后极快地翻转。
考生的出现,让清秋眼睛珠转得愈发快。
腐肉的爬行、九幅绣作的压迫、尸体的逼近、腐肉的蠕动、生死之间的穿针引线
通神过后,清秋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