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底线放得越来越低,或者说,根本没有底线。
只为了让她多看自己一眼。
沈笙笙鼻尖又酸涩起来,他怎么这样啊?
怎么可以那么霸道又那么卑微?
陆羡时看到她哭,心疼得无以言表,想抱她手最终也只是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又哭了?”
“不可以啊?”
“那就不来,笙笙自由喽,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得给自己留点尊严。
“想去哪?”
沈笙笙:“小区公寓。”
陆羡时点了点头,“走吧,林泽在外面,让他送你回去。”
“嗯。”沈笙笙点了点头。
往外走,打开门,脚步顿住。
她回头,看到那个低着头黯淡无光的男人,心里又忽然觉得好不舍。
可是理智当先,她平复了下心情,往外走去。
门口林泽已经在等着了,恭敬在前面带路。
沈笙笙回到了高中三年住的公寓,小小的房子,回忆却很多。
那个时候,陆羡时在她楼上住,一个人在这边住。
她经常跑上楼梯去找他补课,成绩在他的补课下逐渐提高。
那段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
一个月过去。
玫瑰庄园。
酒窖里,身穿着白色衬衣的陆羡时坐在地上,整个人沐在昏暗的灯光里,几乎融为一体。
地上洒落着无数的酒杯,白色的衬衣被红酒弄湿了些,晕染出红色的痕迹,领口几颗扣子解开了些,欲气横生。
人却是完全没了精气神,这些酒非但没有解愁,反而让那股沉闷愈演愈烈,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着,压得他难受。
“阿羡?阿羡?”一道男声落下。
“阿羡哥哥!”紧接着是女声。
酒窖门口,侯天和侯筱走进来,满屋子的酒味让他们捂了捂口鼻,陆羡时整个人瘫在地上,手里还抱着一瓶没喝完的酒。
衣服上的酒渍明显是干了又湿,脸上胡茬一圈,看起来很久没刮了。
“卧槽!”
“你这喝了多少天了!”
侯筱也是惊呆,“哥,你说我们再不来,阿羡哥哥不会喝死在这吧?”
侯天叹了口气,“还真有可能,林泽看不下去了,不敢跟你时染阿姨他们说,还好打电话给我了,要不然啊,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来,扶把手。”
侯筱在另一旁扶着。
“妈耶,阿羡哥这是多久没洗澡了,好臭啊!浑身酒味,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有洁癖永远干干净净的阿羡哥吗?!”
侯天有些嘲讽地扯了扯唇。
“那个女人出现,你阿羡哥哥啊,就只有被玩死的份,什么样子都有可能出现,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