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让苏凌感到莫名的愤怒和寒心的是,萧元彻一手造成的错误,却要苏凌来给他消除这个错误,那么自己这许久以来的几生几死,异常艰难,举步维艰,这些所有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意义何在呢?
意义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替萧元彻解决一个隐患?意义就是,自己解决了这个隐患之后,萧元彻一手扶植的罪恶,会无声无息的埋葬,再也不可能有人知道真相,他萧元彻还是可以正义和光鲜的逐鹿天下?
那自己在萧元彻的眼里心中,又算什么呢?
真的是如他所说的,那个他倚重的人,亦或者,仅仅是他萧元彻利用的,一把锋利的刀呢?
苏凌讨厌被人摆布,讨厌那种被当做棋子的感觉。
而现在,他真的觉得自己就是萧元彻手中的一枚棋子,这枚棋子纯粹到,萧元彻利用了自己,到现在,他还不肯告诉自己,有关阴阳教和萧氏之间,背后的真相。
甚至,直到此时,萧元彻还在忌惮苏凌自己是否已经看过石匣子中的内容,知晓了他与阴阳教蒙肇之间的一切。
否则,萧元彻绝对不会有此一问。
苏凌在刹那间,真的就想不顾一切,脱口而出的告诉萧元彻,我看了那石匣子里的内容。。。。。。亦或者,就算我没有看,我也知道,阴阳教、蒙肇和你萧元彻之间,有着绝对脱不开的暗中勾当!
可是,就在苏凌下定决心的时候,他不知为何,又突然冷静了下来。
自己不能这样说,这样说,自己将陷入什么境地呢?
萧元彻会不会对他起杀心呢?
苏凌不知道,但是,他不敢赌。
因为他输不起。
苏凌拼命的克制着内心质问萧元彻的冲动,神情自然,淡淡一笑道:“丞相。。。。。。您说笑了。。。。。。那王元阿那么在意那石匣子,得到之后,就跟护天下至宝一样护着它,我哪里能看到石匣子里面的东西呢?就算这样,到最后他还对我起了杀心,我几乎死在血池中啊。。。。。。”
“是么?。。。。。。”萧元彻眯缝着眼睛,盯着苏凌,半晌又淡淡笑道:“苏小子,你可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啊。。。。。。王元阿那么护着那石匣子,生怕被你看去了一眼,这会更加引起你的好奇,你就真的没有想个办法,去看看。。。。。。”
“想什么办法?抢又抢不过,打也打不过他。。。。。。我虽然好奇,但是的确是没有办法啊。。。。。。”
萧元彻淡淡嗯了一声道:“你说的也是实情,以你的实力,王元阿不让你看石匣子里的东西,你自然是看不到的。。。。。。不过,替他取那石匣子的人是你,而且是你下的血池,你就没有在上岸之时,在血池水下,偷偷打开石匣子看上一眼的?”
萧元彻问得很平淡,就如在跟苏凌闲聊一般,脸上还是笑吟吟的模样。
苏凌心中愈冷,但脸上确是一阵遗憾模样,摆摆手道:“丞相。。。。。。您是不清楚血池的情况,我当时的确想着看看里面是什么,好等见着丞相,跟您说说这件事,可是那血池水十分古怪,当时我全力相抗血池的狂暴,根本无暇打开那石匣子。。。。。。再说了,那石匣子坚硬无比,外面看去,严丝合缝,连个缝隙和锁头都没有,那种我命都快没了的情况下,我哪还有闲心想着打开看看里面啊,我一门心思的想着逃命的。。。。。。”
苏凌一边说,一边做出一脸的后怕和窘迫的神色。
萧元彻闻言,淡淡一笑道:“那石匣子是十分精妙的。。。。。。”
他忽地似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十分自然地又道:“竟然能藏在血池之下不腐烂,必然是十分难以打开的。。。。。。又在那种状况之下。。。。。。未能看到石匣子里的东西,这个不怪你。。。。。。”
萧元彻掩饰的很巧妙,可是却还是被苏凌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在掩饰。
他竟然说那石匣子十分精妙。。。。。。所以,萧元彻压根就知道,这阴阳教的血池之下,有这么一个石匣子!
那么,石匣子里的东西,必然跟他有关联!
苏凌心中越加的笃定起来。
萧元彻摆了摆手道:“行了,看不到就看不到吧,一些信件,一些人组成的名单,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苏凌。。。。。。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苏凌闻言,装作十分感激的点了点头道:“谢丞相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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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内心,此时却不住地冷笑。
萧元彻又吃了一会儿茶,似乎方才的那一篇算是揭过去了,跟苏凌说了些闲话,问道厢房的气氛也逐渐地缓和起来,两个人倒是谈笑风生。
苏凌也倒了一卮茶,刚喝了一口。
萧元彻忽地又开口问道:“苏凌啊,你帮了王元阿那么大的忙,他又是大宗师,总要大方一些,他就没有告诉你一言半语,关于那石匣子的来历的么?”
苏凌心中一动,暗道,试探!还是试探啊!
萧元彻,你终究还是对此事不放心啊。。。。。。
苏凌心中苦涩,淡淡道:“丞相。。。。。。王元阿的行事作风您应该知道的,这王八蛋,虽然是大宗师,但是做事情可真特么的不地道。。。。。。他都要杀我了,还会告诉我有关石匣子的事情?奶奶的。。。。。。。别让我再碰到他,再碰到他我一定要将他扔进臭水沟,给他灌个饱!。。。。。。”
苏凌故意回答的吊儿郎当,脏字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