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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五章 龙台旧事济臻故人(第1页)

浮沉子闻听忘机如此说,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这忘机难道已经识破了我跟苏凌的谋划了不成么?要真的如此,那苏凌可还是被他螓首抬到乱葬岗埋了的啊,看来苏凌怕是凶多吉少了啊!怪不得苏凌一直都未出现,原来是假死变真死了啊!浮沉子新中华越想越觉得苏凌定然是凶多吉少了,心中不由的愈恨愈恼,若是苏凌真的死了,眼前这忘机可是杀苏凌的真正凶手啊!可是无论如何,苏凌不能白死啊!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反正这忘机基本上等同于不会功夫,这房中也就我和他两个人,不如我一拂尘将他杀了,随后逃出阴阳教,其他的事情,等道爷逃出去再说!浮沉子打定主意,背在身后紧握着拂尘的手,又不由的使了使劲。浮沉子虽然起了杀心,但表面之上却还是一脸不解,像听笑话一样,朝忘机一笑道:“忘机道友莫不是说笑不成?那苏凌的性命可是道爷我亲手结果的我大半夜不睡觉,等他作甚?再者,苏凌的尸身,不是你亲自带人扔进乱葬岗的么?难不成你是奉了教主之命,故意试探我不成?”说到这里,浮沉子脸色一冷,装作生气道:“若是忘机道友试探道爷我,那还是省省心,甭费这个事了道爷说过,扶助教主杀苏凌就是最好的证明!”浮沉子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缓慢朝忘机的近前移动。忘机坐在那里,微微的看了浮沉子一眼,随即淡淡道:“浮沉子我敢这样说自然有证据不要以为你朝我面前走的很慢,我就察觉不出来了?你背后藏的可是你那拂尘?怎么想要趁我不备,突下杀手吗?”浮沉子一怔,见自己得打算已然被他识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忽地亮出一直藏在身后的拂尘,一指忘机道:“也罢!既然被你识破了,那道爷也省事不装了!忘机道爷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识破道爷的!但你觉得就凭你,今夜可还有命活着么!去死吧”话音方落,浮沉子蓦地朝前便是一纵,举起手中拂尘,以上示下,朝着忘机的头颅狠狠地砸了下来。那忘机连看都未看呼啸而至的拂尘,只是淡淡道:“浮沉子你可是要想清楚啊杀了我,你永远也不能知道,苏凌的消息了!”浮沉子手中的拂尘落到一半,便滞在半空中,一脸的纠结神色,终是无奈一叹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你知道苏凌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忘机淡淡一笑道:“是真是假我自然说了不算这个东西,想必你应该认识吧!”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物,扔在了浮沉子的面前。浮沉子定睛看去,却见正是一枚令牌,那令牌上刻着一个怪兽,虎头蛇身,身上还长着双翅,给人一种振翅欲飞的感觉。“这这是,暗影司的令牌!”浮沉子有些讶然的出口道。苏凌和浮沉子在一起商议事情的时候,浮沉子不止一次见过苏凌这枚令牌,不想今日却出现在了忘机的手上。“这是苏凌之物,为何会在你这里!”浮沉子一脸疑惑的看向忘机。“我要是说这是苏凌亲手交给我的当做我见你时,证明我们是一路人的身份的东西,浮沉子你信么?”忘机灼灼的看向浮沉子,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你这玩意是苏凌亲自交给你的还有你说什么你跟我和苏凌是一路人?道爷我”浮沉子好一阵凌乱,憋了半晌,终究是半信半疑的嘟囔道:“这世界真特喵的疯狂,老鼠都给猫当伴娘了”他弯腰捡起那令牌,从搁在手中的重量上看,应该不是假令牌。浮沉子这才整理了下心情,缓缓的与忘机对坐,看了他一眼,方道:“这到底怎么回事道爷我都糊涂了!”忘机这才一笑道:“其实道长,苏凌,苏公子乃是我的恩人”“恩人?你不是一直都跟随蒙肇么?而且颇受蒙肇的器重,苏凌何时成了你的恩人了呢?”浮沉子更加不解道。“谁也不是生下来就在这阴阳教中的啊不知道长可知道龙台有个地方,名唤济臻巷么?”“济臻巷额”浮沉子迟疑了一阵,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好像很久之前,苏凌跟自己提到过,似乎京都龙台有这么个地方。“额道爷似乎记得苏凌跟道爷提过这个地方不过时候太长了,实在有些模糊了”浮沉子一边回想一边道。,!“我便是自小在京都龙台济臻巷中长大的我不是渤海人,而是京都人士只是几年前,实在是在京都混不下去了,这才逃离了京都,入了渤海,机缘巧合之下,入了阴阳教,做了个道士罢了!”忘机缓缓的说道,脸上不知为何,竟有一股沧桑和悲凉之意。浮沉子见他说得言辞恳切,神情中的悲凉和沧桑不似作假,这才信了八九分,方道:“可是,就算你是龙台京都人,可是这跟苏凌是你恩人有什么关系啊?难不成苏凌那不好堂药铺,你曾去过,你得了什么大病,苏凌救了你?”忘机淡淡的摇了摇头道:“不不不当时苏公子的不好堂,虽然名满京都,但我却从未去过”“那你怎么称他是你的恩人呢?”浮沉子有些不解道。“前些年,京都龙台发生了一场大乱子,道长你也曾经被卷入其中,也是幸赖苏公子和道长您联手,才能挫败作乱之人,拨乱反正,还了京都的安宁,道长不会不记得吧!”忘机看着浮沉子缓缓道。“前几年大乱子你说的可是当年夷吾异族炸毁龙煌台和半个龙煌殿,想要将天子和臣工一网打尽,谋求复国复族的那场大乱么?”浮沉子想了想,方道。“不错我说的就是这场大乱!道长可还记得其中的细节么?”忘机又问道。“细节那件事岔头儿太多了再说过去了这么多年了,道爷有些记不太清了”浮沉子挠挠头道。忘机一怔,点了点头道:“这不奇怪,道长心里装了太多的事,一时记不清楚当年事的某个细节,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道长还记得当年最初苏公子是从什么事情上,发现的龙煌天崩的端倪的么?”不等浮沉子回答,忘机便接着又道:“当年苏公子与还是司空的萧元彻做了一笔茶叶生意,便是走漕运,将远在昕阳山中的毛尖茶通过漕运的路子运往京都龙台”浮沉子点了点头,截过话道:“这个道爷自然知道结果茶叶没运到,却被受了夷吾族人再半路截下,全部换成了黑火药然后受了蒙蔽的萧笺舒,授意漕运码头的官员,不检查这些已经被掉包的货物,这才造成了,最后所有的黑火药,通过密道,集中与禁宫龙煌台地下也才有了那惊天的一炸!”忘机的神色越发的沧桑和悲凉,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件事情只不过仙长可能未听苏公子提起过,当年漕运码头负责查验货物,给那些反叛作掩护,还有十几年为萧笺舒卖命,暗中搜刮漕运油水的官员姓甚名谁吧”“额好像提起过叫什么什么谭敬的被苏凌他们抓回了暗影司还没审讯出什么名堂,便被一个会召唤蝙蝠的腌乌龟给杀人灭口了”浮沉子一边想,一边道。“仅仅只是他一个人被杀人灭口了么?那燕无归是自己发疯了么,去暗影司总司杀人?”不知为何,忘机忽的睁大了眼睛,满是恨意的低吼道。浮沉子心中一颤,朝他摆了摆手道:“我说那个,你别激动啊说事就说事,你这样子,要吃人啊你”忘机这才一怔,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道:“一时难以自控,道长见谅后来那谭敬和他的属下所住的地方,就是那个济臻巷忽地起了一场大火,大火迅速蔓延,几乎将整个济臻巷的房屋全部烧毁了济臻巷的百姓被烧得伤的伤,死的死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十不存一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侥幸活了下来”那忘机说到这里,忽地一闭眼,抬头向天,半晌不语。浮沉子点了点头,也叹息道:“人间惨剧啊苏凌当时跟我说过便是道爷也知道这济臻巷的一场大火,烧的莫名其妙,定不简单,背后定然有隐情苏凌的分析是,那萧笺舒怕自己与夷吾族人勾结的证据被苏凌查到,还有他多年在漕运上捞银子的账本在那个什么谭敬的加重被搜出来,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整个济臻巷付之一炬了不过,那萧笺舒却不承认,只说原本只想烧了谭敬的家,却未曾想没有控制住火势”忘机蓦地睁开眼睛,盯着浮沉子,一字一顿道:“真的如此!看来,我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几生几死,暗中调查济臻巷起火的真正原因,都是真的真的是他萧笺舒干的!他是个畜生!是头披着人皮的狼”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浮沉子叹息一声道:“他身居高位自然视百姓为草芥在他看来,一把火烧死百个黎庶,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萧笺舒安然无恙,那便是值得的后来道爷也问过苏凌,为何他不能和萧笺舒平心静气的相处,苏凌就跟我说过,从他一把火烧了济臻巷那么多无辜百姓开始,他苏凌便注定了与那萧笺舒水火不容”浮沉子摇头叹息了一阵,看了看忘机又道:“不过济臻巷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听你方才说,你曾经历尽艰辛,调查济臻巷失火之事你干嘛做这个呢?”忘机脸上满是沧桑和凄然,一字一顿,声音有些颤抖道:“道长方才你说过那漕运的主管官吏姓谭,叫做谭敬而我忘机是蒙肇给我起的法名我俗家也姓谭我叫谭白门!”“谭白门没听说过”浮沉子挠挠头道,忽的一阵窒息,猛然抬头看向眼前的忘机,声音有些发颤道:“你说你叫谭白门你姓谭!难道你是!”谭白门(忘机)眼中含泪,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叫谭白门我的父亲便是当年那个在暗影司被燕无归所杀的谭敬!”浮沉子闻言,大吃一惊,连自己什么时候站起来的都浑然不觉。“原来你是”浮沉子吃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道长,你问我谭敬的死亡真相和济臻巷失火的真相,与我有什么关系死的是生我养我的爹爹被一场大火吞噬的是我的四邻街坊亲朋故交!这些人,这些事如何与我谭白门无关!”谭白门泪眼之中,满是悲愤和凄凉,声音颤抖,一字一顿。“额”浮沉子一阵无语。片刻之间,他已经觉得天大的意外了,这个年轻的忘机道士,跟在蒙肇身边伺候的心腹竟然是当年龙台济臻巷谭敬家的公子,他的亲生儿子谭白门!这实在是让人想不到。“逝者已矣往事亦已矣谭白门,我看你如今一身道装,也不像这阴阳教中的那些假道士,应该是三清之人了,这些恩恩怨怨应该割舍掉了不要总想着报仇了何况,你如今人单势孤又如何报的了当年之仇呢?要知道,强如苏凌者,也无法在这件事上,撼动萧笺舒啊”浮沉子摇头叹息,试着宽慰谭白门道。谭白门长叹一声,半晌方点了点头道:“谭白门如今皈依三清门下过往扥是非和恩怨,若是不提,几乎已经忘却和释怀了但苏公子是我的恩人,这一点无论到何时,我也不会忘得”见谭白门说的郑重,而且一字一句与当年龙台旧事都能印证,浮沉子这才完全相信了谭白门,既然叹一直视苏凌为恩人,就不会加害他,看来苏凌如今仍旧藏在某个安全的地方。想到这里,浮沉子心中直念道祖保佑。谭白门道:“为了当年之事,我历尽艰辛,才发现,其实当年那萧笺舒根本不打算放过济臻巷的任何人若不是苏公子每日都去探望那里的难民,怕是供难民避难的临时住处还会再燃起一场大火还有,若不是苏公子当年的一句话,为萧笺舒所忌惮,他才迟迟不敢对我下手我谭白门如何还有性命活到现在呢?”“苏凌当年在济臻巷见过你?还跟你说过话?这句话还救了你的命?”浮沉子有些意外道。“不错当年,济臻巷大火那日,若不是我娘吩咐我外出去集上买鱼,才躲过了这一劫,我也早葬身火海了当我返回时,济臻巷一片焦炭,烧成了瓦砾场我悲痛欲绝,一心想要撞死在残柱上却被苏公子恩公不过救下,他告诉我,若我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他说我若死了,这场火的真相便再也查不出来了他明确的点醒我,问我真的甘心我的母亲和兄弟就这样死的不明白么?”谭白门的声音沧桑凄然,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也就是这两句话,点醒了当时一心求死的我苏公子在告诉我,济臻巷失火,我母亲和兄弟,我的四邻街坊,济臻巷所有死去的人,都是一场阴谋!他们死得不明不白!”“苏公子更是当着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变成瓦砾场的济臻巷,三叩萧元彻,要求彻查真相,为济臻巷死去的、活着的百姓讨要一个公道”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谭白门满是敬重和感激道:“所以苏公子,是我谭白门的恩人,更是整个济臻巷的恩人,这一点,无论何时,都铭刻在谭白门的身上永远都不会忘记!”浮沉子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感慨,不过却还是在心中揶揄道,行,苏凌,露脸的事儿都你干,道爷我竟干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打打杀杀的事,连你特么要死,还得让道爷送你上路浮沉子又看了几眼谭白门,方又有些疑惑道:“后来呢?你就离开了龙台京都,一路漂泊,来到了渤海,巧遇了蒙肇,入了阴阳教?”谭白门摇摇头道:“哪里会是如此呢当时我虽然未立时被那萧笺舒迫害致死,但是无论是萧笺舒还是萧元彻如何能轻易地放过我呢?毕竟我可是谭敬的儿子,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当时,那萧元彻便假仁假义地以好言稳住我,更夸我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我愿不愿意投军!”“呵呵萧氏父子好算计一旦你投军了,在他们眼皮底下,不怕你不听话也好弹弄你”浮沉子冷笑一声道。谭白门苦笑一声道:“当年我不过十六七岁如何能看得透这些凭着一腔悲愤和热血,当即就答应愿意投军了那萧元彻还假仁假义的把我交给他萧氏一族的子侄萧子真安置到现在想想看其实放在萧子真的的营中,就是放在他萧家的眼皮子底下了我若是稍有异动,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姓萧的是真狠啊这一点,是真的很讨人厌”浮沉子撇撇嘴道。“现在回想起来,我投军临走时吗,曾朝着恩人苏公子一拜,苏公子嘴唇翕动,想要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想来是他看破了这一点想要出言提醒我,可是当时萧元彻在,他没办法言明”谭白门缓缓说道。“那后来呢?你是怎么发现这些秘密的,怎么查清楚了济臻巷失火的原因和你父亲之死到底是谁下的命令的?又是如何从一个龙台的士卒,流落出京都,一路北上来到渤海地界的天门关的?还有如何遇到的这蒙肇,又得到他的赏识,成了他身边的心腹忘机的呢?”浮沉子来了兴致,一脸好奇的不停地问道。“唉说来话长啊反正我今夜来找道长,也是出自苏公子的授意有些话说清楚也好那谭白门就跟道长讲一讲罢!”谭白门,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对弈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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