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子听得真而切真,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再也忍不了,嚷道:“哎不是,什么就铁证如山了,道爷犯了什么事了。。。。。。就算道爷真的犯了那什么你们说龌龊的事情。。。。。。也不至于砍头吧。。。。。。给道爷说清楚啊。。。。。。”
不出意外的,回答他的又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那些差役不由分说,将浮沉子和那老叫花子推推搡搡地推进角门。
进了角门,浮沉子才发觉这是守将府的后面,有一条鹅卵小道与守将府后房连接。
走了不多时,眼前便闪过一处石牢,门前有两名守卫。
那些差役同守卫打了招呼,押着浮沉子和老叫花子进了石牢。
石牢幽深,几乎没有光线,只有寥寥数个火把照亮,幽暗潮湿,青苔遍布,发霉和着腐臭的味道,让浮沉子差点当场就吐了。
浮沉子一边摇头一边嘟嘟囔囔道:“特么的。。。。。。封建社会。。。。。。真没人权啊。。。。。。唉。。。。。连嫌疑人这称呼都没有,直接死刑犯了。。。。。。”
浮沉子本以为总有个管事的来审问审问自己一番,就算不是天门关守将吕邝,也得是个长史或典狱啥的,没成想他跟那老叫花子直接被这群狱卒押着,关进了最里面的一间石牢之内,然后牢门落锁,那些狱卒和差役二话没有,直接转头要离开了。
浮沉子顿时急了,嚷道:“不对啊,程序不对啊。。。。。。道爷现在最多算个嫌疑犯啊,你们审案子的头儿呢,好歹给道爷过一堂啊。。。。。。”
他想着,万一有官来审,最好是吕邝来,自己在阴阳教可是跟他有一面之缘的,那这事就好办了。
可没成想,一个凶神恶煞的狱卒转过头来,朝浮沉子反手就是一鞭。
幸亏浮沉子躲得快,那一鞭才抽在了牢房的栅栏上。
“发疯了吧你。。。。。。就你这采花淫贼。。。。。。顶风都臭着八百里的货,我家将军日理万机,穿新鞋不踩狗屎,哪有空搭理你,你们俩,这两天最好老实点,等到时辰到了,送你们上路。。。。。。这样也免受皮肉之苦,再若叫嚷,现在就打死你们!”
“雾草。。。。。。道爷一会儿换俩称呼了,从淫道变成采花淫贼。。。。。。上路,上什么路。。。。。。你特么的给道爷说清楚!”浮沉子骂道。
那些狱卒不理他,扭头朝外面去了。
“别走。。。。。。回来,给道爷说清楚。。。。。。”浮沉子扯着嗓子喊道。
依旧是毛用没有,他嗓子都喊冒烟了,连个搭理的人都没有。
再看那老叫花子,一脸随意的神色,朝着那牢房里的杂草窠里一趟,慢悠悠道:“得了。。。。。。别喊了,省点力气吧。。。。。。喊死你,他们也不会搭理你的。。。。。。”
浮沉子转头看向那老叫花子,见他一脸无所谓的神情,躺在草窠里似乎还颇为悠闲自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这劲头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马代度假呢。。。。。。你懂不懂啊,这特么的是死牢,要死人的。。。。。。道爷碰上你就是晦气。。。。。。脑袋都要混丢了。。。。。。”
那老叫花子闻言,嘿嘿一笑道:“浮沉子,你这话老叫花子可不爱听啊,是谁死乞白赖的拉着我不让走的,非让我给他摸骨的。。。。。。老叫花子见你时就说过,你走霉运,我不惜的跟你待在一起,现在是你招惹了我,我的脑袋要混丢了,你还倒打一耙,赖上老叫花子了?”
浮沉子忽然想起,那老叫花子说他得罪人的那个茬,这才在老叫花子近前一蹲,一呲牙道:“哎,要饭的。。。。。。我到底得罪谁了?你还没告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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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叫花子瞥了他一眼,哼道:“方才不还前辈老神仙的叫嘛,这会儿就要饭的了?怎么,这个茬儿你还记得啊。。。。。。”
“废话!道爷可花了银子呢。。。。。。虽然还没给你。。。。。。”浮沉子斜眼看了他一眼道。
那老叫花子呵呵一笑道:“行,你稍安勿躁,坐下来,听老叫花子细细道来。”
浮沉子料想现在如何也出不去的,只得坐了下来。
“你可知那刘郎中是谁,有何背景啊?”那老叫花子沉声道。
“他。。。。。。郎中而已。。。。。。”
不等浮沉子说完,那老叫花子瞥了他一眼道:“浮沉子,你有时候是真聪明,有时候也是真笨。。。。。。”
“我。。。。。。”浮沉子刚想还嘴,那老叫花子一摆手道:“你都不想想,那刘郎中真要只是一个普通的郎中,他能搬得动将军府里的差役?”
浮沉子眼珠转了转,觉得那老叫花子说得有理。
“那这个杂碎到底是干嘛的。。。。。。”
老叫花子一笑道:“老叫花子是个讨饭的,天门关哪里没去过,所以有个风吹草动的,这消息可比旁人灵通。。。。。。浮沉子,我问你,你见过有人把医馆药铺开在没有什么人去的背街巷子里的么?”
浮沉子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有啊,当然有啊,苏凌那个二傻子的不好堂啊。。。。。。”
那老叫花子一怔,这才摆摆手道:“他那个不算。。。。。。”
浮沉子心中一动,我方才说苏凌,这老叫花子竟然没有问苏凌是谁,还说他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