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阵,见他们虽然言语激烈,推推搡搡,但似乎并未有真正要动手的意思。
看来阴阳教的教规他们还是多多少少在乎一些的,不能厮打斗殴。
苏凌心中暗笑,既然他们都这么客客气气的,那自己就再加把火罢!
趁他们忙着吵吵,没人注意苏凌,苏凌溜到一张桌案前,抄起茶壶,抬头看时,便见丁均晁一方,一个高个道士吐沫星子乱飞,骂得正欢。
苏凌心中嘿嘿直笑,暗道,老弟。。。。。。就是你了!
但见苏凌抬起手来,手中的茶壶劈头盖脸全是闷到了那高个道士的头上。
“咔嚓——”一声,那道士惨叫一声,一捂脑袋,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唉呀。。。。。。你们搞偷袭,你们玩不起!你们一群小垃圾!”那道士抱头惨叫。
这下苏凌可真点了炸药了,原本双方还克制,这一下,双方大骂不止,抄起手边能用的东西,椅子腿、茶壶盖、茶卮,不由分说,大打出手。
苏凌看着打成一团的两拨道士,使劲地憋笑,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双方正打得火热,两边各有几个人不是头被开了瓢,便是眼被打肿了。
正乱哄哄的时候,忽地听闻一声冷叱道:“都给我住手!你们不顾教规,厮打斗殴,都不想要脑袋了么!谁在敢动,本护法先砍了他!”
这一声冷叱,彷如炸雷,骇得这些扭打在一团的道士们,蓦地惊呆在原地。
半晌回头看时,皆脸色煞白恐惧,仿佛见了鬼一般。
苏凌甩脸看去,却见众人身后不知何时飘落下一个人来。
他周身被一袭宽大的黑袍包裹着,身高过丈,魁梧异常。
然而,身上的黑袍却是更大,荡在身上,宽大的黑袖口,仿佛无底黑洞,身后摆长长的拖在地上。
整个人站在那里,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冷冰冰,阴森森的死气。
苏凌朝他脸上看去,也不由的一惊。
但见此人带着一张青铜鬼面,那青铜鬼面仿佛长在了他的脸上一般,青面獠牙,阔口咧腮,十分瘆人。
整张脸上上,只能看到从面具上面两个窟窿里透出的眼睛,那眼神如冷似冰,带着幽幽的死气,让人颇为的不舒服。
众人见是此人,皆噤若寒蝉。
反倒是管道通眼前一亮,丝毫不惧怕他,我捂着被揍得肿了的半张脸,几步走到这黑袍人近前,端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道:“大哥。。。。。。小弟被人欺负苦了,大哥你可要给小弟做主啊!”
苏凌心中一动,这管道通唤此人大哥,此人又一身黑袍,想来定是阴阳教的两大护法之首的阴阳黑袍使到了。
苏凌暗中忖道,这事情闹得有点大了,看这黑袍使的架势,似乎不好对付。
如今也只有随机应变了。
黑袍使者看不清面容,但动作似乎十分嫌弃他这个兄弟,朝他一指道:“给我后退!什么大哥。。。。。。说过多少次了,叫我黑袍尊使!”
管道通闻言,一呲牙,舔着个脸道:“黑袍尊使大哥。。。。。。您看看这事怎么办罢!”
他这称呼公的私的皆唤到位了。
黑袍护法哼了一声道:“还不给我退下。。。。。。丢人现眼!”
那管道通悻悻的退后,途中还瞪了一眼丁均晁,那意思是给劳资撑腰的来了,姓丁的咱们走着瞧!
却看那黑袍护法,朝前迈了一步,浑身冰冷的死气更甚,缓缓冷声道:“方才。。。。。。是谁打了管道通?”
丁均晁身后的那些道士闻听他这么一问,顿时皆麻爪了,没一个敢吱声的,皆求救似得望着丁均晁。
丁均晁也触头,但自己这边,自己是当头儿,无奈之下,只得仗着胆子,朝着黑袍护法打了稽首道:“那个。。。。。。黑袍尊使。。。。。。这件事。。。。。。”
未等他说完,黑袍使者眼中一道冷冷的利芒射向丁均晁,一字一顿道:“是你伤了管道通么?。。。。。。”
丁均晁的心一缩,忙摆手陪笑道:“没有。。。。。。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就滚到一边去。。。。。。你还没资格跟我说话!”黑袍使者声音平淡,满是不屑的冷意。
“我。。。。。。”丁均晁一怔,只得后退,暗中看了跟着他的那些道士,那意思是,你们自求多福罢!
“我再问最后一遍。。。。。。是谁伤了管道通,自己站出来!若是没人敢承认,那你们都一起死吧!”
黑袍护法的声音早已如冷似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