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便是萧元彻的中军大帐,如此诱惑,皮龙也不能放弃,他也大吼一声道:“功成在此一举!左右给我进帐,拿下萧贼!”
“喏!喏!喏!”
身后数个校尉大声应命,各提刀枪,如凶神恶煞般,挑帘冲进大帐之中。
皮虎皮龙坐在马上,只等萧元彻被生擒活捉,带到两人近前。
皮虎连如何羞辱萧元彻的词都想好了。
然而,出乎他们兄弟意料的是,那几个校尉不过刚进大帐须臾,便心急火燎,难以置信的疯狂跑了出来,他们皆脚步散乱,仿佛如烫住脚了一般。
“报。。。。。报二位将军。。。。。。萧贼大营。。。。。。大营!”
那报事的校尉,心急惊慌之下,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皮虎还未发觉异常,志得意满道:“萧元彻呢?为何不一起押出来!莫非他知道大势已去,自戕了不成?”
那校尉连连摆手,表情如吃了苦瓜一般,仓惶喊道:“不不不,将军。。。。。。我等未在帐中寻见萧元彻!”
一句话,彷如炸雷,皮氏兄弟的人马顿时炸开了锅,人人自危起来,士卒们皆面现惊慌之色,更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皮虎闻言,诧异的看了皮龙一眼,见皮龙眉头紧锁,如大祸临头一般,失声喊道:“不好!咱们怕是中计了!”
主将如此,那些士卒们更是不战自乱,一个个面如土色,甚至有人妈呀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整个队伍乱作一团,彷如没头苍蝇进退失据。
皮氏兄弟连连喝止,却也喝止不住。
便在一团大乱之时,忽的一声带着破天杀气的怒吼传遍大营。
“贼将!龙骧将军夏元让,久侯尔等多时了!”
皮氏兄弟闻言,只吓得肝胆欲裂,抬头看时,却见左右四方,遍野伏兵四起,如滚滚浪潮朝着皮氏兄弟的人马合围而来。
刹那间灯秋火把,亮子油松,将萧营照如白昼。
借着火光,为首一员大将,黑盔玄甲,胯下逐风乌龙神驹,手捧一条三棱长刀,刀芒熠熠,杀气凛凛,策马而来。
刹那间来到皮氏兄弟近前,一勒马缰,乌龙神驹前蹄向天,唏律律嘶鸣。
再看来将,威风赫赫,宛如杀神。
“你。。。。。。你。。。。。。”
皮龙皮虎脸色煞白,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夏元让冷笑一声,抬刀一指二人,冷叱道:“碌碌之辈,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夏某今日收装包圆了!”
那皮虎如何不知龙骧将军夏元让的威名,可事到如今,想要突围撤走,根本不可能。
皮虎心一横,只得垂死挣扎,大吼一声道:“夏元让你休狂,看你皮二爷的厉害!吃我一槊!”
言还未尽,却见皮虎一催战马,朝着夏元让直冲而去。
夏元让不躲不闪,冷冷的盯着皮虎,再看皮虎拍马舞槊,大槊挂风,泼天砸下。
夏元让冷笑一声,稍一抬枪,似乎没怎么用力,朝着那砸来的大槊横挡而去。
“咔——”一声轰鸣。
再看夏元让稳坐马上,连动都未动。
那皮虎却是乐子大了,整个人被震的双目突出,面色酱紫,关节仿佛被挫骨扬灰一般生疼。
他死命的抓住被崩起四尺多高的大槊,那大槊才不至于脱手。
然而他却感觉双手火辣辣的钻心疼,低头看时,却见虎口被震裂,血流不止。
皮虎大惊失色,却知道今日不豁出性命,却是没个好了,也不顾伤势,大吼一声道:“夏元让,死来!”
他再次举槊,朝着夏元让面门砸来。
夏元让这次没有格挡,见那槊快要到了,稍一拨马,乌龙神驹心领神会,轻巧的朝着左侧一动,那大槊呜的一声,一槊砸空。
皮虎不顾一切,还要再进招。
夏元让脸色一沉,冷叱道:“混账东西!给你脸了!方才我若格挡,震也能震死你!却还要纠缠!”
“呸!——夏元让,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皮虎大骂道。
夏元让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也配?皮虎我警告你!你再不投降,我让你做夏某刀下之鬼!”
皮虎也不答话,大槊抡开,泼命般的朝夏元让砸去。
夏元让这才一提三棱长刀,接架相还,与皮虎斗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