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审大人觉得如何?”
“唉!我当时也拿不定主意,觉得无论是攻麒
尾巢还是攻旧漳皆有其道理,若复夺麒尾巢,我军便有了跟萧元彻拖下去的根基,时候长了,萧元彻必然被耗死。。。。。。可是我亦觉得麒尾巢情势不明朗,贸然进攻,胜败难料,而一旦攻不下,麒尾巢失守,我军无粮的事情,便要大白于天下,到时。。。。。。军心浮动,后果不堪设想。。。。。。”审正南缓缓道。
“所以,审大人也力主攻我旧漳了?”苏凌不动声色道。
“旧漳城防,兵力我渤海将士皆有了解,更知道你带了憾天卫在麒尾巢,旧漳兵力更加骤减。。。。。。所以当时。。。。。。”审正南忽的低头,半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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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他方自己斟了卮酒,一饮而尽,大有借酒消愁之势,一脸惭愧和遗憾道:“早知是如今这个局面,我当。。。。。。唉!差一点啊,就差一点,那旧漳城头便能遍插我渤海旗帜。。。。。。苏凌啊,你来得太及时了!太及时了!”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浓重的不甘。
“但不知攻麒尾巢之计和攻旧漳之计,出自沈济舟麾下哪两位谋士啊?”苏凌似随意问道。
审正南刚想回答,苏凌一摆手道:“不用你答,要不然这就算我第三问了,我不妨猜一猜吧,猜得对不对的,还请审大人告知便好!”
苏凌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复夺麒尾巢,乃是祖达授的建议,集中军力攻我旧漳乃是郭涂力主的
,审大人,苏某猜的对否?”
审正南沉默无语,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苏凌未说话,审正南却似自言自语道:“现在想来,悔之晚矣!恨未用达授的计策,致使形势到了如此地步。。。。。。可恨那郭涂。。。。。。唉!正南对不住达授,还害他身陷囚笼啊!”
他说话之间,满脸的悔恨。
苏凌也摇头叹息道:“若是用祖达授之言,不仅麒尾巢危矣,旧漳到最后也难逃被攻破的命运啊。。。。。。好险!好险!这样看,郭涂可是萧丞相大大的功臣啊!哈哈。。。。。。沈济舟有祖达授而不用,自毁栋梁,如何不败!”
审正南一脸默然,只是听到苏凌提及郭涂之名时,眼中的怒与杀意更甚了许多。
“最后一问,审大人啊,苏某颇为不解,今日旧漳一战,你原本有机会全身而退,为何要选择以卵击石,沈济舟可是带着大军退了,你为何还不走,更命令你部死战呢?”苏凌一字一顿道。
“战争,从来都要付出代价!更何况渤海有佞臣,就在主公身边!若我亦退走,渤海儿郎们心中可还有斗志乎?主公可还能明辨忠奸?若我真的那样做,到最后怕是整个渤海都会倾覆。。。。。。结局不仅是我审正南,便是主公也要。。。。。。审某受主公知遇之恩,万死难报渤海之万一。。。。。。若需敲响警钟,使主公心中清明,奋而后起,那
便自正南始罢!”
审正南忽的霍然起身,凛凛之意,昂昂而立。
苏凌缓缓叹了口气道:“审大人赴死之志,苏某无比钦佩!只是,你觉得沈济舟还有机会么?”
审正南瞪了苏凌一眼,十分不友善道:“有没有机会的,你说了不算!苏凌,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三问已然问完了,这个问题,审某拒绝回答。”
苏凌冷笑道:“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罢了。。。。。。。你可以问我了!”
“苏凌,那麒尾巢之密,主公严令,外人不得而知,你是如何知晓的,更前去偷袭?”
审正南眼神灼灼的盯着苏凌。
“呵呵。。。。。。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审大人可还记得,我方才说过,有一位故人,一会儿要来见你,而这麒尾巢的秘密,也是这位故人毫无保留,直言相告,我军才能够一举功成啊!”苏凌淡淡道。
“故人?。。。。。。”审正南一脸疑惑,忽地急道:“可是。。。。。。”
苏凌一摆手道:“审大人不必急于一时,稍后他便会来见你,到时你们好好叙叙旧,什么都清楚了。。。。。。”
审正南点了点头,从牙缝挤出几个字道:“我等着他!”
“苏凌,我们第一次打交道,便是在渤海城吧,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去渤海城,那里可是远离萧元彻的势力范围,你就仅仅为了罗织许光斗的
罪名?我们渤海出了如此硕鼠,难道不是你们希望看到的么?”审正南道。
“罗织罪名只是第一步,其目的是为了我方才说过的那位故人,效果么,审大人高才,自然看得明白罢。。。。。。就算看不明白,待会儿见了那位故人,你也就明白了。。。。。。当然我更重要的目的,只为寻找一份名册。。。。。。只可惜,未曾找到啊。。。。。。实属有些遗憾。。。。。。”
苏凌真就颇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