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史果真大才。。。。。。的确如此!”那人的声音有些许的讶然,似乎对苏凌已然知晓此事,有些吃惊。
苏凌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看来,我跟白衣大哥的担忧并不是多此一举啊。。。。。。派去的是谁?张蹈逸?”
那人缓缓摇了摇头道:“张蹈逸想去,但被郭涂所阻,最后去的是姜琼!”
“谁?姜琼?!我是该感谢郭涂,还是该嘲笑沉济舟庸主一个呢?张蹈逸的话,我怕是要亲自走一趟了,可是若是这姜琼,不过是个送人头的货,不浪自然能够对付,我可以高枕无忧矣!”
苏凌脸上略有喜色。
他似乎心情好了许多,瞥了眼前人一眼,笑道:“暗影司是无人了?这种事情,还要你跑一趟?”
那人似乎有些嗔怪的看了苏凌一眼,方道:“不是你交待过,暗影司的人这段时间,都不能再启用了么,我怎么能不亲自去做?”
苏凌闻言,似乎颇不好意思,以手扶额道:“哎幼!哎幼!我忘了,忘了,不好意思,辛苦了。。。。。。那您请回,离着天亮还有些时辰,大约还能睡个回笼觉。。。。。。”
说着吗,苏凌径自先打了几个哈欠,这才伸了伸懒腰道:“行了,我也回去安寝了。。。。。。”
说着,他一飘身,纵下了屋顶。
夜色之中的那人,看着苏凌离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一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
天麒山,山道。
天麒山山岭连绵,但起伏并不大,虽然山岭成片,但多是些低矮的山,所以道路并不难行。
时近仲夏,六月的天气,山中草木繁茂,郁郁葱葱,加上大山成片,人迹罕至,这里便成了山木花草和各式昆虫的港湾。
林不浪和黄奎甲,一黑一白策马在前,身后一千憾天卫在后。
行军的速度不算太快,但无人说话,只有很有规律的马蹄声,合着各式虫鸣之声,回荡在山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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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踏踏踏。。。。。。”
林不浪平素清净惯了,一般也不爱怎么说话,此次更甚,自憾天卫军马一头扎进天麒山开始,他便一句话都没说,坐在马上,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可憋坏了黄奎甲。
黄奎甲此人,平素毛躁惯了,做什么事都大说大笑,少弄出点动静都觉得不热闹的主,一路之上除了听虫鸣,喝山风,啥事没干,如何不憋闷。
有几次,他想跟林不浪唠唠,可是见林不浪这小伙儿,玉面微冷,眉头微蹙,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他只得把话又憋回肚子里。
直到他憋了一肚子话,憋得着实难受,骑在马上抓耳挠腮之时,林不浪这才隐隐有所发觉。
林不浪这才澹澹一笑道:“奎甲大哥,可是有话要说么?”
黄奎甲这才长舒了口气,似感叹般的,瓮声瓮气道:“不浪啊,小伙长得带劲,功夫高,出手也狠,俺都很喜欢,就是性子太冷,这一路之上,你都不带说话的么?真没你家苏小子有趣。。。。。。”
林不浪这才略带歉意道:“奎甲大哥,我不是有意不说话的,也怪我,想了些事情,想得有些投入了。。。。。。”
黄奎甲闻言,这才笑道:“林小子,你想些什么?你觉着咱们这些人拿不下沉济舟那什么破据点不成?”
林不浪并不回答,却饶有兴致地道:“那敢问奎甲大哥,打算如何拿下那据点呢?”
黄奎甲一摆手,满不在乎道:“这还用着问么?憾天卫的名头是怎么闯出来的?你以为只是名字好听么?咱们这一千人,没一个是孬种!要我说啊,到了那什么破据点的,不用废话,一声令下,打东西!就是干!敢有抵抗的,有一个杀一个,把他们全宰了,这鸟据点不就被咱们拿下了!”
林不浪闻言,似乎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澹笑而不答。
“哎?林小子,似乎你并不认同啊?你觉得憾天卫拿不下那帮鸟人?”黄奎甲一瞪眼道。
林不浪一摆手道:“不不不,奎甲大哥神勇,憾天卫的弟兄各个都是好汉,莫说是????????????????据点了,就是沉济舟亲至,也不怕他!”
“这话痛快!俺就说嘛,主公天天听祭酒他们神神叨叨的,把事情想复杂了,要是俺老黄,带兵直冲敌营,踏翻他的鸟中军帐,擒了那沉济舟老贼,这才痛快!怕个甚啊?”
黄奎甲声音高了许多。
林不浪澹澹一笑道:“我自然明白奎甲大哥和憾天卫骁勇,只是,有的时候智取更好罢了。。。。。。奎甲大哥可知,那据点有多少敌人?”
“额,听那个新来的贼眉鼠眼的家伙说了,似乎快一万人。。。。。。不过,我觉得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谁知道真的假的呢?”
黄奎甲言语之中,似乎对许宥之多有看不惯。
林不浪这才不动声色道:“姑且咱们就认定许宥之说的是真的,据点有一万人左右,加上他们的防御工事,若真如奎甲大哥所言,不顾一切,就是打,但不知道,一万人加防御工事,咱们区区一千憾天卫,还是轻军奇袭,能不能胜呢?”
“额。。。。。。怕他个鸟啊!一万人如何?架不住憾天卫一次冲锋!”黄奎甲不在乎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