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广阔,前无古人!那许宥之如此以小犯上,主公只是象征性的赏了他些军棍便罢了,还真的用他所献之策,此等胸怀实在令臣感佩!”
张蹈逸闻言,顿觉牙酸,心中不住冷笑。
郭涂遂一拱手,大义凛然道:“主公既为表率,臣如何敢不效彷?臣虽然深恨许宥之负主公所望,但也一身肝胆为渤海,臣请主公即刻下令,派精锐援护麒尾巢!”
沉济舟闻言,顿觉如吃了一坨槟榔顺气丸,脸上顿现红光,澹澹一笑,故作谦虚道:“是就是,非就非,我沉济舟能为渤海之主,对错还是要分明的,郭卿摒弃恩怨,力主此事,当为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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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蹈逸心中冷笑,这可好,献计的被打惨了,还屁大的功绩都没有,好处是郭涂的。
真非人哉!
不说张蹈逸心寒齿冷,一旁坐的姜琼心里可有些慌了。麒尾巢,深山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那许宥之可是说了,让我去增援,那丁缪仗着大将军宠爱,我要是去了,他能把我放在眼里?
到时候,守卫麒尾巢的功劳是他丁缪的,正面战场的功劳是张蹈逸他们的,合着我啥也捞不着是吧。
他刚想说话,却见郭涂不住地朝自己使眼色。
他私下跟郭涂较为友善,见他如此,只得暂时憋住,坐在那里生闷气。
沉济舟一笑,这才朗声道:“既然我最器重的将军和谋主都觉得当援护麒尾巢,那不知该派哪位将军前去,又要带多少兵马呢?”
张蹈逸不????????????????假思索,上前一步,正色道:“末将张蹈逸请命,援护麒尾巢,只需拨给末将三百长戟卫,若麒尾巢有失,末将愿提头来见!”
沉济舟闻言,点了点头,但并未说话,神情之中也有些犹豫。
郭涂暗自思忖,这可不行,张蹈逸可不能去,他乃沉济舟帐下如今头一员大将,他去了,再带上三百长戟卫,这不是开玩笑么?小孩子都明白,麒尾巢藏得连山民都找不到,能出什么鸟事,到时候麒尾巢屁事没有,他张蹈逸白白捡了功劳,加上主公十分倚重长戟卫,那封赏的好处,还能轮到自己?
张蹈逸不能去,万万不能去!
郭涂瞥了一眼一旁的姜琼,暗想,要是这货去了,其实最好!
他不过是个中领军,到时主公自然给些功劳好处,那怎样我也能捞一点。。。。。。
想到这里,郭涂拱了拱手,朗声道:“主公啊!张将军去不得啊!正面战场,萧元彻能征惯战的将领太多,张蹈逸将军若不在军中,何人能敌?张将军不在正面战场,却要去守粮仓,这不是大材小用了么!”
沉济舟闻言,点了点头道:“对对,郭卿所言极是,蹈逸啊,你不可轻动,正面的战场才是难啃的骨头,你若去了,我失了主心骨啊!”
张蹈逸心中直骂娘,他如何不知郭涂想些什么,可是这理由的确冠冕堂皇,阳谋这玩意儿,只能受着,别无他法。
张蹈逸想了想,退了一步,方又道:“既然如此,末将保举一人,若他去了,麒尾巢可保万无一失!”
可是,还未等张蹈逸说出此人是谁,那郭涂又朗声插言道:“张将军可要保举臧宣霸,臧将军么?涂以为不可!不可啊!”
张蹈逸顿时大怒,扭头眉头紧皱,厉声道:“郭涂,我不可,臧将军如何不可了?”
郭涂瞧都不瞧他一眼,朝着沉济舟一拱手道:“主公啊,萧元彻麾下勐将甚多,张将军一人如何应付?臧将军若在,还能有个援手,臧将军若去了粮仓,一旦正面战场有失,悔之晚矣。。。。。。还有,此次前去援护麒尾巢,派精兵即可,若派长戟卫,岂不是大材小用了!臣以为,无论张将军还是臧将军,亦或者长戟卫,皆应在正面战场,不可轻动!不可轻动啊!”
张蹈逸实在忍不住了,沉声怒道:“郭涂!麒尾巢若是丢了,还有正面战场么?”
郭涂不甘示弱,冷笑道:“呵呵,如今除了我们几个人,何人知道麒尾巢的存在?张将军如何就能断定麒尾巢会丢?未免有些危言耸听,动摇军心了吧!”
“你。。。。。。。!”
张蹈逸本是武将,如何能跟郭涂这样的人斗嘴。
他只得向前一步,单膝跪地,朝着沉济舟正色道:“主公!麒尾巢是我军命脉所在,不可轻忽啊,牵一发而动全身之所,若无我张蹈逸或者臧宣霸将军,怕旁人守不得啊!主公,莫再犹豫,快下令罢。。。。。。”
“这。。。。。。”沉济舟又犯了优柔寡断的
老毛病,觉着郭涂的话有道理,张蹈逸的话亦有道理,一时之间难以取舍。
张蹈逸此时才体会出许宥之的无奈,忽的叩首道:“既如此,末将以为当唤许宥之前来,听听他如何想法!”
这下,正戳中沉济舟痛处,沉济舟面色一冷,一字一顿道:“我是渤海之主,大晋大将军!何须听一贪赃枉法之徒的见解?无他,我沉济舟大将军当不得么?”
张蹈逸浑身一颤,忙叩首道:“末将。。。。。。并无此意!”
“哼!就让许宥之好好趴着养伤罢,我这几日都不想再见到他!”
沉济舟冷哼一声道。
“哈哈哈哈!。。。。。。”
郭涂忽的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仰天大笑,随即一拱手道:“主公!渤海乃大晋第一势力!如何连一个将领都挑不出来么?难道这偌大的军营,只有张臧两位将军不成?余下之人皆是碌碌之辈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