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幔帐,灯绮香迷。
一位身着粉色纱衣的妙龄女子,正在对镜描眉打鬓,薄如蝉翼的衣衫,紧贴着曼妙的身姿,勾勒出玲珑摄人的曲线。让人移不开眼睛。
片刻之后,门前响起脚步声音,更有老鸨的话音传来道:“锦霓啊,潘大官人来看你了,快出来迎一迎啊。”
那锦霓黛眉微微一蹙,这才站起身娇滴滴道:“妈妈,知道了,小奴儿这就来!”
纤腰轻扭,带起一阵香风,葱指轻轻开了那红木房门,微微探出螓首来,朝着走廊上媚媚地看了一眼,却见那干瘦身材,一双绿豆眼,色光难掩的潘承,正在老鸨的陪伴下,向着自己的房中来了。
她微蹙的眉头这才缓缓舒展,竟哗的一声将那门锁了起来。
且说潘承和老鸨来到锦霓的门前,潘承迫不及待地推了下门,却未曾推动,正自疑惑,却从那房中传来一声娇嗔道:“让他回去吧。。。。。。前天不来,昨天不来,合着想我了便来了,腻了就走了呗。”
那潘承闻言,却一点都不恼,只看了一眼老鸨道:“妈妈,妈妈救我,我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了,我为了锦霓茶不思饭不想,实在是公事太忙,这不,得了空我便来了不是。。。。。。”
说着,又从怀中摸出几锭碎银,塞到那老鸨的手中。
那老鸨顿时眉开眼笑,忙边砸门边道:“锦霓啊,好姑娘,我的女儿,你实是误会潘大官人了,潘大官人满心都是你,如何容得下其他的姑娘呢?这不得了空便来寻你,姑娘啊。。。。。。听话,快开开门,让潘大官人进去。”
那房中娇滴滴的声音又传来道:“妈妈总向着外人说话,我不听妈妈替他说好话,我要他自己说!”
那潘承已然猴急难忍了,若不是当着老鸨的面,怕都跳起来了,听锦霓的声音传来,这才满脸是笑,似哄她一般道:“锦霓啊。。。。。。小心肝儿,我如何能去找别人,除了你,哥哥心里可是装不下旁谁的,你就可怜可怜哥哥,把门打开如何啊?”
他说了这话,里面却没了动静,他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忽地听到门内有脚步的声响,稍等了一阵,那房门才开了一条缝,锦霓从门缝中露出一只杏眼,正看着他。
那潘承害怕锦霓把门再关了不让他进去,赶紧朝他作揖道:“小心肝儿,你就饶了哥哥这回吧。。。。。。哥哥知错了。”
那锦霓这才抿嘴扑哧笑了,藕臂一使劲,这才将门打开了。
那老鸨见状,嘻嘻笑着走了。
那潘承三步两步走进了锦霓的房中,也不回身关门,看见锦霓那身装扮,艳光四射,早把他的魂勾了去了。
他不顾一切,朝着锦霓身上便扑去。
那锦霓却纤腰一拧,正闪在一旁。
潘承却因为用力过勐,没有控制住身体,踉踉跄跄地半扑在软榻边。
潘承心里顿时有些气恼。
恰在这时,那锦霓的娇笑声从他身后传来。潘承原本正恼怒,被她这一笑,顿时身体先酥了半边,转回头来,涎笑着看着锦霓,色心大动,痴笑道:“小心肝,看我不吃了你去!”
那锦霓却忽地脸色一冷,回首关了房门,在桌前坐了,一脸幽怨地看着潘承道:“什么你的小心肝。。。。。。你只会来找我寻开心!腻了你就走。。。。。。你们臭男人啊,都是一个样!”
潘承闻言,仍旧陪笑摆手道:“好心肝儿,我何时骗过你呢,实在是太忙了。。。。。。。对你我可是朝思夜想啊!”
锦霓一噘嘴,俏脸上万种风情和委屈,那眸中竟似有泪,嗔道:“偏你会哄我罢了!当我不知道么?你家中那母老虎,哼一声你都得老老实实的在家里陪她过活!”
潘承闻言,一挺胸脯道:“心肝儿,瞧你这话说的,那老雌,如何比得上心肝儿你呢。。。。。。”
“那你说。。。。。。何时休了她,把我赎了身,娶回家中啊!”
潘承涎着脸,一边嘿嘿笑,一边朝锦霓身旁蹭。
“快了!快了!过了这旬月,定将那悍妇休了!如何啊?”潘承色心蠢动,几乎难以自持。
锦霓闻言,这才扑哧一笑,娇滴滴道:“既如此,那我便再信你一回,若再诓骗我,我让你再也见我不着!”
那潘承离锦霓已不足一尺,瞅了机会,忽地朝她扑去,一把将锦霓抱住,一边上下其手,一边乱啃道:“啊呀呀!小心肝儿,在你这里死上一回儿,我也愿意啊!放心,我定然替你赎身就是!”
“你这人。。。。。。就没个正行!”
。。。。。。。。。。。。
云住雨歇。红烛春色,夜已深沉。
锦霓的房中不知何时竟腾起了一阵幽幽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中。
此时锦霓已然穿戴整齐,更披了一件薄纱,转头看向潘承。
却见潘承正在榻上一侧,睡得如死猪一般,鼾声如雷。
锦霓这才一拧身,从榻上下来,坐在桌前,仍旧眼神不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