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点……虽然我是仓鼠的时候也可以站起来,但是这身体,我还不太会用,爬习惯了……”
江知卿把他的手抓过来,用酒精擦了擦,撒药的时候,男孩疼得颤抖,他拿出创口贴,轻轻缠紧。
“我现在有点累,明天吧,教你走路,你现在要熟悉人类的食衣住行,但是你很聪明,一教就会,应该不难。”
程深挠了挠头,他说:“那我以后还能天天跟着你吗?”
“当然可以。”江知卿沉思片刻后说:“但是长期待在我身边坐着……其他人可能会觉得奇怪,这样,你去我店里上班,挣你的鼠粮钱。”
“啊?”程深没想到,他一只仓鼠,某天要沦落为打工人。
不,打工鼠。
江知卿起身想去卫生间洗个澡,程深也跟着他进去,他下意识停住脚步,身后男孩撞在了他后背上。
“深深,你在门口等着。”
程深仰起头说:“我怕你又晕倒,你最近生病身体很虚弱。”
“不会的。”
江知卿靠近他,他个子不高,脑袋只到他下巴,今年应该算是二十岁,和前世的身高一模一样。
“你要看我洗澡?”
程深眨了眨眼:“不可以吗?”
江知卿眯起眼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恨不得把他吞入腹中。
他把程深推了出去后说:“你现在不是仓鼠,看别人洗澡,是不文明行为。”
“哦,好吧。”程深主打一个听劝,乖乖走到床边坐下。
很快进入后半夜。
程深还算是聪明,很多事情只教一遍就会,比如洗澡,灵鼠一般更通人性。
江知卿躺在床上睡觉,体内的气息调理后平稳许多,紧接着右边床垫一沉,程深像以前那样,往他怀里钻。
江知卿现在很不淡定。
毛茸茸的仓鼠,倒是没什么,换作是人的话,总想做点什么事。
程深是一只生活在洞穴和丛林中的野生仓鼠精,没见过人类,也没见过地球,每天就是觅食、生存,所以他不知道,人与人之间,会有什么样的情感。
他只知道江知卿很好。
“深深,睡觉的时候不要乱动。”江知卿还是习惯性揉揉他脑袋,头发丝很柔软顺滑,摸起来也不错。
“哦。”程深趴在他怀里不动了。
程深很快就睡着了,应该是身体发生变化,现在也是属于人类器官正常的睡眠状态,一到深夜就会很困。
江知卿毫无困意,他盯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翌日清晨。
明媚的光线从窗户缝隙折射进来,窗帘被人拉开,阳台新鲜空气进入室内,床上的男生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眼。
江知卿似乎很早就起了。
他教程深刷牙洗脸、穿衣服、如何用筷子吃早餐,这种既视感,他自己都觉得像是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