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圆脸为首的汉子,见诸葛均手握剑柄,刘修更是器宇不凡,倒也没有冲动。
道:“你们是什么人?”
诸葛均看着这人,衣着也不像匪类,反问道:“尊驾又是什么人?”
那圆脸汉子见诸葛均说话客气,道:“某是官家,你们报上名来,若是与胡老三没有干系,也不为难你们,速速离去。”
刘修听圆脸汉子说是官家,更是来了兴趣。
道:“不知是哪里的官家?担任何职?”
那圆脸汉子,还在猜测刘修和诸葛均的身份,虽然天色已经发暗,但刘修看起来也不像一般人物。
诸葛均握剑柄,倒像是个护卫。
自己透了官家的身份,二人也并无慌乱之色,正在犹豫。
只听圆脸汉子,身旁一人喝骂道:“我家将军是淩水杜司马。
你们他娘的是什么东西,问三问四的,是不是想被抓起来。”
诸葛均顿时大怒,抽出长剑指着那汉子道:“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不想活了是吧!”
若不是担心刘修,诸葛均都想上前与那汉子厮杀。
杜司马还没有说话,那汉子也吼叫道:“反了反了!
此二人定是反贼,拿下!”
十数个汉子顿时围了上来,各持刀枪想要动手。
那杜司马却没有那么莽撞,暗中观察刘修与诸葛均,刘修面不改色,诸葛均看似有些发慌,脸上却是没有惧色。
当即抬首,那十数个汉子顿时安静下来。
杜司马道:“这位公子是何来历,还请告知?”
刘修道:“你不用知道我的来历,你是官家,他们又是什么?”
说着想胡老三五人一指。
此时胡老三五人已经被绑了起来,也有十余人看守,胡老三还在呲牙咧嘴,却是不敢呼痛。
因为只要喊痛,就会吃一记耳光。
杜司马此刻判定刘修绝对大有来历,谨慎道:“知法犯法的刁民。”
胡老三听在耳里,似乎也感觉刘修不是一般人,似乎感觉到了生机,哭道:“这位公子我们是附近的百姓……”
话音未落,一巴掌就抽在胡老三的脸上:“你他娘老实点。”
一个青年是胡老三的儿子,怒道:“干嘛老打我爹!”
说着挣扎着撞向抽胡老三耳光的汉子,那汉子一脚将那青年踢翻在地,用脚乱踹。
刘修皱眉道:“住手。”
一股威严顿时弥漫四周,那汉子心里莫名一颤,下意识停了动作。
似乎觉得有些丢面子,嘀咕道:“你是什么东西。”
“这位公子,某可以不问你的来历,但还请不要插手官家的事。”
刘修哼道:“如果说不清楚,本公子就要插手了。”
杜司马也皱眉道:“你想说清楚什么?官家的事你也想插手?”
刘修却是不搭理杜司马,径直向胡老三几人走去,似乎那些人在他眼里恍若无物。
诸葛均握剑在手,紧随刘修。
“你叫胡老三?”
“是!是!是!”
胡老三此时燃起希望,似乎箭伤也不痛了。
“说说怎么回事!若是尔等无错,自有本公子为你们做主。”
“小老儿乃是附近的渔民,本来一家子就是打渔为生,可是……可是……”
说着不由偷瞄了一眼杜司马。
但见杜司马正在眯着眼盯着他。
不由下意识住了口。
被踢翻在地的青年却是道:“俺们村大半都是靠着淩水打渔为生,可是周县令来淩水上任之后!
他竟然霸占了淩水河,不让我们打渔!
俺们没了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