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士燮的必死的结局已经注定,但不可否认,这可是鲁仁的一份天大功劳啊!然而,面对如此情形,鲁仁却丝毫不敢劝说王越半句。毕竟,人如果被王越打死的,只要如实地向大都督禀报即可。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自己胆敢多嘴劝解,搞不好王越会反过来狠狠地揍自己一顿。无奈之下,鲁仁只能一边舔着那略显干燥的嘴唇,一边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此时的士燮,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若换作寻常老头儿,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王越也适时的收手,终是年纪大了,还是有些喘息。嘴里还骂骂咧咧:“狗贼该死!”士燮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两行老泪,情不自禁流了下来。肉体的伤痛他还可以忍受,但心理却在这一刻破防了。王越看在眼里,多少也有点发慌,若是他真为了痛快,把士燮打死了。刘修虽不会惩罚他,被臭骂一顿,多半躲不过。王越心念转动,计上心来,摆摆手道:“何敬过来!”何敬急忙上前。“小镜子,这老贼脆弱的很,你说他会不会寻死?”何敬凝视着眼前的士燮,心中已然洞悉王越此举背后的深意。毕竟,王越曾是听风阁的老大,而如今的听风阁当家则是王越之徒——史阿。此刻,何敬毫不犹豫地屈膝下蹲,伸出手指轻拍士燮那满是惊恐与绝望的面庞,语气森冷地道:“老家伙,莫非你真欲求死不成?须知,咱家主公有言在先,此番行动仅针对罪魁祸首。倘若你执意自寻短见,那便成全于你罢。待到你命归黄泉之际,你的子嗣、孙辈,乃至那些妻妾美眷们,恐也再无生路可言!统统都要随你陪葬地下!”言罢,何敬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怪笑。其笑声回荡在空气之中,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一般,让人闻之心惊胆战。一旁的鲁仁不禁感到阵阵寒意涌上心头,头皮发麻。对于听风阁的种种手段,他亦有所耳闻。尤其是在折磨人、整治人方面,听风阁更是花样百出,无所不用其极。他可是知道这何敬早已被任命为夷洲听风阁阁主,他本想着是不是要留在夷洲!见此情形,感觉还是留在大都督身边安全些。士燮听到这话,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采!但由于身体太过虚弱,他还是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才勉强开口说道:“刘修真的不会杀害我的家人吗?”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怀疑与期待。何敬心里很清楚,现在任何花言巧语都无法骗过聪明的士燮,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回答说:“如果你还活着,那么他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一旦你死了,我会立刻将他们统统杀掉,一个不留。”说完,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去,没有再多看士燮一眼。看着何敬远去的背影,士燮努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然而身体的剧痛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尽管如此,他仍艰难地张开口问道:“军中是否有医者咳咳能否请来替我诊治?”王越和何敬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好笑,他们明白士燮此刻已经完全打消了求死之心。王越向鲁仁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大声吩咐道:“快去把军医叫来!”大楚军队向来重视医疗保障,军中配备的军医皆出自华佗和张仲景所创办的医学堂,医术精湛。王越则显得十分淡定,他双手背于身后,悠然自得地转身离开。他深知不能对士燮过于迁就,如果让士燮以死相逼,局面反而会有些尴尬。典满、许仪、何敬三人淡然跟在身后。鲁仁却是额头有些冒汗,待医师来了,叮嘱好好给士燮减伤后,这才离开。……鲁仁仍然有些忧虑士燮年事已高,可能难以承受这样的事情,是否应该向甘宁汇报此事。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了典韦和甘宁爽朗的笑声,王越则在讲述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听到这些声音,鲁仁心中立刻安定下来。王越是大王的亲信,如果他承认是自己殴打了士燮,那么即使士燮不幸身亡,那也与他无关!鲁仁心里终于大石落定。"可恶啊!老子看到那个士燮老家伙,居然还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典韦咧开嘴笑着说道:"哈哈,安睿你该不会是嫉妒那老贼长得比你年轻吧?""闭嘴!""哦哟,恶来你看看,安睿又着急上火了!他一生气,多半就是认真的咯!"甘宁和典韦顿时哈哈大笑。王越也不恼,几人平时也嬉笑怒骂惯了,只是轻声嘟囔着:“恶来、兴霸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老家伙已然年过古稀,如果将其白花花的胡须剃去,还真是难以分辨出他究竟几岁!你们说说看,这老贼莫非当真掌握了某种妖法邪术不成?”典韦闻言,顺手抄起一只海碗,大口扒拉着饭菜,含混不清地回应道:“待咱们折返后再行盘问也不迟嘛!快快用饭,填饱肚子,方可继续前行啊!”大军现如今步兵为主,行军速度也不可能太快,两日后才返回了——夷都。天色已近黄昏,甘宁思量一下,道:“恶来、安睿,天色已晚,宁先安排大军,你们跟主公说一声!宁明日再去见主公。”典韦道:“兴霸你去安排吧!我先将士燮老贼和他的家人分开关进大牢,等着明日主公提审。”王越也嗯了一声,道:“想来夷洲初定,主公和志才、子敬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明日再提审不迟。”“安睿你去先通禀主公一声,我去羁押他们进牢!”典韦说了一声,让典满先领一军将士廞和士燮其他家眷先羁押进城。他则是亲自羁押士燮。……求用爱发电:()三国之截胡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