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仁自然不是傻子,如果他贸然靠近山脚下,那么一旦滚石滚滚而下,躲避稍慢一些,必定是非死即伤啊!于是乎,只见鲁仁对着身旁一名军侯低声耳语了几句之后,便示意其前去喊话。这位军侯倒也不负所托,不仅嗓门奇大无比,而且气势汹汹地向前迈步并高声喊道:“大胆叛贼!尔等速速投降,否则别怪本将军将尔等狗头砍下!”而此时此刻,半山腰处亦有一人扯着嗓子大喊道:“可是你们主将到此?不知来者究竟是哪位将军?”面对如此质问,那位军侯当即破口大骂道:“奶奶个熊!问三问四!有屁快放!若再不投降,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居然还有胆量询问我家将军!”闻听此言,半山腰那人顿时火冒三丈,怒斥道:“好你个混账东西!竟敢如此出言不逊”然而未等对方把话说完,军侯便打断道:“什么?嘴里不干不净?有种你给老子滚下来!看老子不一枪戳死你这个叛贼!”半山腰那敌人终也是按捺不住,顿时与军侯展开一场骂战。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一时间唾沫横飞,场面好不热闹。不大工夫,两人前后住口,毕竟距离有点远,扯着嗓子大骂,太费嗓子。军侯口干舌燥得意洋洋如同得胜的公鸡。鲁仁骂道:“让你他娘的问问那些贼子是否想要乞降!你他娘倒是骂了一个痛快!”军侯挠头嘿嘿笑道:“一看见那些贼子,就火大,还敢造咱们大楚的反,真是不知死活!”“滚一边去!”军侯嘿嘿乐着退到了一旁,鲁仁这才对一个军司马道:“你去!问清楚那些狗贼是不是想乞降!别开口就骂。”那军司马领命,向前来到山脚下,高声道:“玄都的出来说话!”方才跟军侯对骂那人,嘶哑着嗓子喝道:“还骂么?”“谁与你骂!你们找我家将军何事?”那人说了几句,军司马假装没有听清,道:“骂人嗓门挺大,你莫不是怕死?你在半山腰说话,某听不清楚!”那人的确嗓子也已经哑了,被骂的也是火大,遂往下移动不少,才道:“敢问是那位将军领军?”军司马回道:“我家典韦将军!”那人闻听是典韦领军,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抬起头向远处眺望,并高声喊道:“敢问阁下前方可是典将军本人吗?”军司马见状,冷哼一声,不屑地回应道:“就凭你也想见我家典韦将军!后面是我们鲁仁将军。识相的话,你们就赶紧乖乖投降,否则别怪我们刀剑无情!难道你们非要负隅顽抗、自取灭亡吗?”面对如此嚣张跋扈的军司马,那人却不敢对典韦有半句怨言。他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是我家尊上要见典将军。”军司马听闻此言,道:“你家尊者上?莫非是士燮不成?”“正是我家尊上!”“这么说来,你们是打算投降了?”军司马继续追问。“此事,须得我家尊上见了典将军再议!”那人解释道。“哼,士燮想见我家典将军,典将军什么身份!有什么话,我家鲁仁将军可以勉强考虑听听!”军司马一脸傲慢地说道。面对军司马的刁难,那人稍稍沉默片刻,随后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容我先行禀报我家尊上,请他定夺。”说完,便转过身去,沿着山路奋力攀爬而上。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军司马心中暗自鄙夷,嘴里嘟囔着:“我呸!什么尊上,不过是自寻死路的狗贼!”随后,他也转身回返。鲁仁大致也听清楚了,士燮要见典韦多半是想投降,想要投降就投降还玩什么花样。索性鲁仁等人就等在原地,典韦在睡觉,也没把士燮当回事,鲁仁可不敢再去打扰典韦。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鲁仁正有些不耐的时候,但见数人架扶着一个老者,在往山下移动。距离山脚还有十几丈,找了一块可以立足之地,停了下来。鲁仁不由嘀咕道:“难道那个老头就是士燮?”军侯搭话道:“士燮狗贼都这么老了,还他娘滴造反!”果然有人高声道:“我家尊上请鲁将军上前说话。”鲁仁当然不惧,随即走近山脚,眯着眼睛看着那老者。士燮咳了一声,拱手道:“鲁将军有礼。”鲁仁随意抱了抱拳,道:“你是士燮?”“老朽正是士燮。”鲁仁但见士燮虽然须发半白,却是面色红润,也是暗暗称奇。“士燮你可是要降?”鲁仁直接开门见山道。“鲁将军,燮也知无力回天,燮的确有投降之意,不知燮可否见一见典韦将军?”鲁仁皱眉道:“你什么意思?你瞧不起鲁某?”“鲁将军误会了,燮绝无此意……”“你以为你是谁?要投降便投降,不投降就让尔等身首异处。”鲁仁不满道。听到这话,士燮身旁的几个人顿时怒火中烧,忍不住就要破口大骂,但被士燮及时拦住了。只见士燮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地道:“其实与鲁将军说也是一样的!燮只是想问问,若是燮投降,不知贵军会如何对待士某等人。毕竟蝼蚁尚且惜命,我等自然也不愿轻易赴死。还望鲁将军明示。”鲁仁心中暗自思忖:“他娘的,这还真不好回答,现如今莫说大王,就是大学士和夏侯惇都想亲手剥了你的皮!若是如实相告,这狗贼定然不敢投降了。”想到此处,鲁仁脑筋一转,开口说道:“若尔等顽抗,必然难逃一死,若是真心投降,具体如何,自有我家大王定夺决断。我家大王宽仁,定会善待尔等。”士燮老奸成狐,笑道:“鲁将军还是没有给燮一个明确答复!如此说吧,燮甘愿一死,可否饶过其他人性命!”士燮话一出口,身旁几人顿时焦急道:“尊上若死,我等存活又有何意义!”……求用爱发电!:()三国之截胡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