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也没有意外,毕竟士燮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来忘忧谷,他的行踪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甘宁道:“问问他们为何这么多人拿着刀械守在谷口,难道平时也如此不成!”阿巴里点了点头,很佩服甘宁问到一个关键问题,整个高台山脉,各族互通有无。忘忧谷虽是群居之地,但平日里也没有这么多人拿着刀械守在谷口。阿巴里一问之下,对方支支吾吾,说是首领让他们增派了人手。由于是群居,忘忧谷也没有什么族长,只有首领。甘宁更加笃定就算士燮没在忘忧谷,这忘忧谷首领也与士燮脱不了干系。甘宁当即下令留下三个部曲,一来守住谷口,二来羁押这些人。同时从中抓了几人,让其带大军前往首领居住之处。刀架在脖子上,那些人也不得不从。伴着深入谷中,越来越多的木制房屋映入眼帘,同时还有许多身着奇装异服的各族人出现在视野之中。这些人注意到了楚军这支队伍,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众人心中暗自纳闷:“这忘忧谷向来平静安宁,今日怎会有如此众多的官兵前来?”更让他们感到疑惑的是,这些官兵所穿的服饰十分陌生,似乎并非来自任何已知的势力或族群。要知道,无忧谷大半群族与世隔绝,如非经常在外之人,恐怕对外界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如今连这些官兵所属何方都无从知晓,可见这里确实消息闭塞得很。甚至他们都不知,夷洲已经易主。那些人很明显眼神中有警惕,也有慌乱,低声嘀咕,不知这么多官兵想要作甚!阿巴里听在耳里,告知了甘宁。甘宁觉得有必要告知他们,现如今夷洲已是大楚的天下。遂摆手,大军止步,甘宁飞步跳上一块大石。高声道:“尔等莫慌,某乃是大楚水军大都督甘宁!如今夷洲已归大楚,若是尔等安分守己,某大楚向来善待百姓!”阿巴里在一旁大声翻译,他没有甘宁吐气开声的本事,只好扯着嗓子大喊。之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上前,道:“大楚?可是楚王的大楚!”说的竟然是汉话。甘宁直接回道:“老丈!某主公正是楚王!现夷洲已是大楚治下。”那老丈嗯嗯几声,转首也嘀咕了几句。阿巴里翻译道:“老丈说,楚军向来军纪严明,不会为难百姓,让他们放心。”甘宁点点头,又对那老丈道:“老丈是汉民吧?”“是!老朽原本是中原人氏,后来去了交州,再来了夷洲,这一晃也差不多二十年了。”甘宁心中一动,道:“老丈可识得士燮?”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老人,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端倪。老人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甘宁见状,心中暗自盘算起来。他心想这位老人多半是早年随着士燮来到夷洲的人,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自己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于是甘宁接着问道:“不知老丈如何来的夷洲?如今士燮已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若有人胆敢包庇藏匿此等要犯,知情不报者,同样难逃律法惩治!”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老人听后,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颤抖着嘴唇说道:“将军是要治小老儿的罪吗?小老儿真的不认识什么士燮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多年前因为战乱流离失所,才辗转来到这夷洲岛上谋生。请将军明察!”甘宁看着老人惊恐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之情。但他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士燮有关的线索。他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老丈不必惊慌,只要你如实回答本将军的问题,自然不会有事。但若是有半句假话……哼,休怪本将军无情!”说罢,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那老人擦汗,道:“小老儿自然知道士燮,却是谈不上识得,那士燮原本是夷洲之主,大家都知道的!”甘宁又笑笑道:“你就回答某,士燮可在无忧谷?”“这……这小老儿不知……”说着手掌颤抖的再次抹汗。“大军继续出发!”甘宁也没有为难老人,继续向谷中行去。甘宁却是示意一个副将带两个部曲留在了此处。这无忧谷竟然面积甚大,甘宁每走十里二十里就会少则留下一个部曲或者两个部曲。又让他们相互间有联系,可以相互协助增援。中间竟然谷中有谷,那几个被刀架脖子的止住了脚步。甘宁抬首观望,但见山峰并不高大,却甚为陡峭,谷外并无一人,甚至有些异常的安静。甘宁遂问道:“这谷里有多少人吗?”“二三千人……”“可还有其他出入口?”“在后方还有一个出口……”甘宁眼神锐利如鹰隼一般,伸出两根手指,向前猛地一挥摆。随着他这个动作,站在其后的两名副将心领神会,各自率领五千名身经百战、训练有素的楚军士兵,如同离弦之箭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分兵两路,朝着山谷两侧进军,形成左右夹击之势,对山谷展开了严密的包围。这座山谷面积辽阔,方圆恐怕足有十几里之广,但甘宁却并未急于率军冲入谷内。凭借着他多年驰骋沙场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他敏锐地察觉到山谷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这种感觉让甘宁心生警惕,他深知战争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胜负生死。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形,他必须保持冷静和谨慎。甘宁两万大军,白日想要悄无声息逼近山谷绝无可能,而甘宁也并没有隐匿大军!可大军临近山谷,居然连半个人影都未曾见到。这样的情况实在太过反常!以甘宁的判断,多半敌军早已设下埋伏。若是轻易进谷,两侧山石滚滚而下,楚军可是要吃大亏的。:()三国之截胡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