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了起来,望着红裙女子,“或许不需要通知,你们早已定好了时间。以此来规避一些相见之时的风险!”
“你们约定了这年的三月最后一日,你若还未来寻他,他就先走?”
“你准备等我走后,你便去寻他。”
“甚至不用寻他,或许你们早已定好了相见之地”
白裙女子轻描淡写地推演出了一切。
“烟花三月下扬州?”
轰!
一道惊雷响起。
紧接着,一滴一滴的雨水落下
江南多雨,春雷携雨早来。
雨水凝于虚空,化为珠帘。
席席落下。
那人从青山的身后凭空浮现,轻飘飘地朝着疾驰而来的银梭飘然而去。
似感受到了什么,青山一叹,低下了头去。
眨眼间,人影便到了银梭之前,他张开手,竟将疾驰的银梭直接握于手中
银梭的无边锋芒,被人影硬生生的挡了下来。
嗡!
人影抬手一转,抹去了银梭的杀机!
银梭落地
人影背对着青山,站了许久。
有风徐来,卷起了青山的额前长。
青山和他肩头的小东西也在看着那人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轰!
又是雷鸣响起。
滂沱的大雨从天而落,出了霹雳啪啦的响声。
这一夜,生了很多。
可青山却似从未像眼下这般失落
今日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逃命,与天易法,似都未出什么太大的声响。
也没人知道这里生了什么
不远处又是一个小城。
城中零零散散的灯光,照不到城外的夜色。可那若有若无的打更之音还是照常的响了起来。
“铛!”
“戌时一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虚无缥缈的声音传出了城外,交杂着雨声,回荡在雨夜之中若有若无,可青山却还是清晰的听到了。
他不理解,为何明明是下雨,那打更人却还是喊‘天干物燥’
风雨愈急,拍打着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