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接过药,他便识趣从殿中退出去。
房大夫看见那箭头带着细小的钩子,他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连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被这箭射中后,那得有多痛?
更何况她一个女子。
离开时,似乎似是想到了什么。
又回过头,对皇上说道:“皇上,那止血的药有止血奇效。但是药粉若是倒进伤口处,会比拔箭时还疼。”
“比扯骨还疼。”
谢长卿听见房大夫的话,倒止血药的手停顿片刻。
看见已经痛晕倒在怀里的人,拿着药粉的手抖了抖。
没有迟疑,将手中止血药粉倒在她伤口,只倒在衣服上面。
止血药粉透不过她的衣裳渗进她伤口。
担心浸染血的衣裳干了,会将伤口粘住。
谢长卿将她胸口上的衣服,扯开。
看见伤口外翻出的血肉。
抬起手轻轻一挥,挂在床帘上的纱帐滑落下来。
“常风,装盆干净的水过来。”
“是。”
很快,常风装了盆干净的水过来。
放在盆架子上。
低着头,不敢抬头。
出去。
关上门。
谢长卿扭了扭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她身上黏住血的衣服。
在擦了擦伤口附近的血迹。
再将手中的止血药粉倒在她伤口上。
韩相宜再次被痛醒。
“疼……。”
用力咬着被单,也无法转移她身上那种疼痛感。
谢长卿扯她牙口上的被单,她担心这么咬会咬伤她的舌头。
他扯开身上的衣裳,半裸着肩膀,将她抱入怀里。
“宜儿,别咬被单,你若是想转移疼痛注意力。咬我,咬我的肩膀。”谢长卿心疼拥着她。
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很疼,很疼。
疼到意识不清醒。
韩相宜实在承受不住胸口传来的那种疼痛感,疼得她头皮麻。
紧咬口中的被单被人扯开。
半昏迷的情况下。
她下巴抵住一块软软的东西,她实在受不住蚀骨疼痛的滋味。
张口往那块软肉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