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拉着韩相宜从大殿中离开。
自始至终他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仿佛血洗金銮殿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韩相宜的手被谢长卿牵着,一直往前走着。
当他们从宫里走出来时,天已经亮了。
上了马车后。
韩相宜都觉得眼前全是血。
手紧紧攥着帕子,手心里全是汗。
从四皇子谋反,皇帝亲手杀死儿子,再拔刀杀死成王。
废皇后再到废太子。
这一桩桩一幕幕。
回放在自己脑海中。
这里的每个人,一个比一个狠。
正当她想得出神时,耳边传来谢长卿的声音:“小阿宜,会不会害怕?”
“会。”韩相宜觉得现在鼻尖还有一缕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她闻到这阵血腥味,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有一种灼热,难受的感觉。
头皮麻。
谢长卿见她坦诚的回应,目光带一丝柔和看着她。
借着窗照进来微弱的阳光。
看着她的脸。
一缕细碎乌半垂在她脸侧。
想伸出手替撩起碎。
担心。
她还会像上一次害怕的往后退,他停放在半空中的手,微微停顿。
放在她头式上一根不起眼的干草,见她身子微移。
他干着嗓:“你头上,有一根干草。”
见她微低着头,柔声回应着:“嗯。”
谢长卿嘴角微微一勾,视线落在她式上。
少了一根簪子。
问道:“你头上的那根簪子呢?”
韩相宜抬起眸子与他对视,他怎么知道她头少了一根簪子。
明明进宫后,他们俩个没有在一起。
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是怎么知道,我头上了一根簪子?”
“你今天戴的饰少。”谢长卿眸光微动,目光注视着人她的脸颊,哑着声继续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