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又廷不搭腔,老股东又说,“你啊,不是阿伯要说你,你这个脾气可真得改改了,换作平常就算了,今天对着要合作的人还这个脾气怎么行!我看着你长大,自然知道的品性,但不知道的人,还不知道在底下要怎么腹排你了。”
顾又廷拍了拍老股东的肩膀,笑道:“您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行了。”
老股东也笑了,交接了些事情,很快便从办公室里出去。
这一天的事情处理完,秘书打电话进来说订好了明早的机票,顾又廷看了一眼那文件,半晌合上,扔到一旁去,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应酬和饭局安排都推的推,延的延,预
产期近在眉睫,他想到家里的一大一小,这才心情好些。
有人正好在这时间打了电话过来,摸着他心情不错便约了地方。
他挂断电话后,抽出只烟卷点燃,叼嘴里,喷出一口雾气,坐了好一会,这才从沙发上拿过西装套上。
进到会所,几月不见的女接应认出他,目光往他身上瞄了瞄,又瞄了瞄。
待进到会所,刚才一路引他进来的女接应,他已经想不出大致的长象,又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清心寡欲得出了些问题,过去看女人自有自己一番审美,如今看女人,胸还是胸,臀还是臀,却是品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应付。
顾又廷坐下,见到刘桓,仍和几月前在按摩时见到的模样一样。
俩人以前在军队时时常聚在一起,又因是上下铺,时不时分享些影片。
等到他坐下,刘桓立刻朝人吩咐几句:“去跟你们周经理说,刘小爷过来了,让他把会所里新来长得水嫩的都叫过来,别弄些老招牌来应付,否则可不过了我这朋友的火眼金睛。”
顾又廷说:“叫什么女的?来点正常的就行。”
刘桓愣了愣,“这里叫女人陪酒聊天寻欢就是正常的,你来这里不叫女人不把酒言欢才是不正常呢,所以说要正常的肯定应有尽有,不正常的没门!”
周桓挑了两,人一坐下,他就上下其手,扭头瞧见沈烈并无动作,又是嘲弄:
“你小子,以前也是放浪形骸惯了的,现在倒是拘谨起来,装什么装哪。”
“………………………”
顾又廷也随他,几个女的进来后,该聊天喝酒,一样不耽搁。
眼见姑娘被冷落,刘桓看着也心疼,便叫人下去了。
待人走了后,刘桓可疑地打量着他,有些不敢置信,“我记得,在军队那回,你的品性可是和我一模一样呢……哦,我想起来了,听说你儿子快生了?不对啊,老王他老婆都怀第三胎了,他丫也没闲着,你胆子也太小了点!”
顾又廷一笑,也不否认,喝了几口酒。
接下来,俩人忽然聊到周云哲的事情,刘桓说:“这点你可不得不佩服我,还不是我有本事,我最近刚泡到的女人,是周云哲那未婚妻的侄女,有一回做完事,我问了句,她跟我说的。”
顾又廷说:“侄女?那年纪你也下得了手。”
刘桓不屑,“什么年纪,比起来也就差我十几岁,还好还好……”
顾又廷喝着酒,没搭话。
他想起了家里那一个,也没有资格说别人。
刘桓又想起一件事情,感叹道:“要说起这件事,周云哲那混小子,可比我牛多了,他那岁数,听说最近找了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前阵子给人拍了相片,虽然没发出来,但那小记者,正好和我有点关系,知道我对周云哲的事情挺感兴趣的,有一个晚上就跟我抱怨,杂志不让发表相片,我随便看了一眼,丫居然是个小姑娘……”
顾又廷抽出一根烟点着,百无聊赖地听着。
刘桓有些醉了,忽然嘟囔道:“我问了下,丫叫白家瑞,这名还挺好听的……”
十月中旬的云城,四周的花已然盛开,慕名而来的游人渐渐增多,走到哪里几乎都能见到在拍照的游人,谨言和小熊刚开始也觉得感兴趣,出去赏了几回花,但久而久之,也不再新奇,连小熊也宁愿埋在家里画画,谨言则是陪着她,不时和她到隔壁找邻居蹿门。
下午小熊和邻居小孩在玩耍,邻居见她在折叠衣服,便上前帮忙。
邻居叠着小熊的小t恤小毛衣,又见一堆衣服里没有男装。
忍了一个多月,这时不免好奇道:“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你老公啊?”
谨言叠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只说:“他工作比较忙。”
邻居想了想,不是这么一回事,便问:“周末也不见人呢,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谨言摇摇头,“没有,他工作真的很忙。”
邻居不死心,又问:
“你……你老公是不是在外面也有个家啊?”不然怎么可能连续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人,这些日子她几乎天天过来蹿门,按理说也会碰到一两次,但每次却是只见到她和小孩,还有保姆,这哪是个正常的家庭。
他本来说是订了昨天早上的机票过来,忽然又改了主意,说有事情处理。
谨言说不上心情,懒得回答,直接说:“我不知道。”
“你怎么能这样呢?想想,你肚子这么大,孩子他爸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在身边,很容易会出事的,外面的诱惑那么多,你如果不抓紧点,分分钟会出差错……”邻居一副为她好的神情,语重深长地教育着她。
谨言这些日子,鲜少接到白母打来的电话,家瑞也不怎么联系了,那人的归期也是一拖再拖,加上预产期越来越接近,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紧张,这会听人在耳边念,脸色看上去不算是好:“你不要乱猜,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