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瑞点点头。
俩人回到家里,谨言拿棉签沾着药水给家瑞脸上的几处伤痕一一上药。
谨言上完药,将东西收拾起来,从冰箱里拿了些肉和排骨去厨房给她煮粥。
家瑞埋在沙发里,看到她从刚才就不停为自己来回奔波,一句责问都没有。
这种与早上发生的事情形成巨大的落差,心里的委屈一下压抑不住,全数迸发出来!
她“呜”的一声哭了!
谨言从厨房出来正要从冰箱里拿葱,心中难过,“怎么回事?”
“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和妈!你骂我吧!”
“我为什么要骂你?”
她决意坦诚一切,抹了下眼泪,说,“姐,你还记得我刚毕业时上班的集团吗?就是顾林集团,那个时候,我因为泄露内部机密而被开除出总经办,还要被起诉,但是后来林特助打电话来跟我说,集团不打算追究我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感谢他,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情他决定不了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有做,但我就是忍不住……”
她默了下道,“我没有想过,回国后还会再碰上他,甚至会和他有什么牵扯。餮翕众一直到去年,我从美国调回来,有一天晚上我和客户一起在酒吧的时候,我喝得烂醉如泥,是他发现了我,然后把我送回家,那天晚上,我们……”
家瑞没有继续说下去,谨言却是明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
看着谨言有些出乎意料的模样,她低声道:“自那晚后,我就忍不住想他,我不知道喜欢他什么,但只要一想到他,心里就会忍不住不停的跳,脸也会很红,觉得又开心又紧张!姐,我真的很自私,明知道他有女朋友,我还是忍不住要去找他,今天早上我去他家里帮他收拾房间,他女朋友突然开门进来了,看到我就骂我小三,拿扫把要赶我走,我……”
谨言制止了她说下去,紧紧地将她拥着:“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
家瑞抱紧她,低低的哭了出来,“姐……我明知道他不喜欢我,他不过是不忍心拒绝我,我却还是一厢情愿的扑上去!我真的做得好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的,我不配做妈妈的孩子!”
谨言摇摇头,轻拍着她,温声安抚,“好了,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还不明白要怎么去处理自己心里的感情,在我和妈心里,你永远是个好孩子,但是你要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事情,都要在不伤害别人同时也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
家瑞埋在她怀里,心里得到抚慰,重重的点头。
家瑞的这件事情向她敲了下警钟,去年到今的事情,她居然没有半点察觉。
如果不是今天家瑞主动打电话过来,她还一无所知,这些日子以来她的重心一直放在那人身上。
只想着他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按时吃饭,却忽略了身边的人。
看着家瑞吃下一碗粥,又等到她睡着,谨言从家瑞的公寓出来。
她回到住所,将自己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收拾出来。
从衣柜里拿走最后件外套时,看到他那晚换下的睡衣被妥贴的放在衣柜里。
她怔了下,又看看表。
她知道,再晚点回去家瑞就快要醒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谨言就在家瑞的公寓暂住下了,家瑞请了假在家休息。餮翕众
有的时候从工地回来后,她陪着家瑞一起去超市购置晚餐要吃的菜,也许是为了不让她担心,家瑞这几日的愁绪渐退,脸上渐渐有了笑容。晚上谨言在厨房炒菜,端着盘子出来时,不知电视里的主持人讲了句什么样的笑容,家瑞失控地笑出了声来,随着开心的笑容脸上酒窝十分明显。
同一时刻,许民集团总经办办公室里。
“许董,股票还是继续在下跌!”
“给我继续观察!”
许耀华挥了挥手,下属很快从办公室出去了。
从开完发布会到现在,局势只堪堪稳住了一夜,又开始直线下跌。
一小时后,下属又敲门进来,面色堪忧,“许董,又跌了,怎么办……”
怎么办?我每个月给你发那么多薪水,这个时候你来问我怎么办?许耀华压住心头的烦燥,才忍着没有动怒,沉声道,“你去问问沈副助回来了没有,再召急所有人一点开紧急会议!”
下属点点头,立刻就出去办事了。
许耀华看着门关上,下一秒,将桌上的文件资料全扫到了地上。
接下来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俨然与前十几次没有差异,大家仍是不停的出决策,又不停被否定,三个多小时下来,几乎是在打一场没有半点意义的口水战,眼见着许耀华的脸渐渐沉下来,精英们也不再踊跃发言,心知肚明没有庞大的资金注入,再有什么主意都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回到办公室,许耀华将秘书刚送来的茶掷在地,“一群饭桶!全是饭桶!”
这种情势一直维持到临近月末,许民集团危在旦夕。
除了股票不停下跌的情况,这几日开始有人大手脚收购入大量的股票,数量惊人,过了几日,那幕后的主使浮出手面,正是先前被猜要收购却无动静的顾林集团,他的动机很明显,在最短的时间里,购入百分之八十的股票,以此入驻许民集团的股东。
这几十年来,许耀华在这个位子上可谓认识不少人,但这个时候,却无人能伸出援手,有旧相识也颇感同情,愿意伸出援手,但在听到那笔天价数目时,无不个个惊慌失措,纷纷再没有声影,如今这个情势砸下这笔钱,可谓是打水漂,更何况还有人在整它,而且对手还是顾林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