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沉默了一会儿,“嗯。”
“结婚后,你们因为没有感情基础,他很少对你嘘寒问暖吧?”
她想了想,好像真的没有过那样的一刻。
过一会儿,她缓一缓,才点了点头,“嗯。”
真雅言语循序渐进,“我问你,你当初嫁给他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有没有可能,其实他也和你一样,也是在某个方面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娶你是不是因为另个可能性,并不单纯是想要成家立室?”
谨言原本勉强平静的心又起波澜。
饶是和他同居的那两年,她也从没有想过,他娶她,是有什么原因?
她没做声,半晌后,方才开口:“我不知道。”
真雅眸色认真地看着谨言:“那个人是公众人物,名望很大……这类公众人物,几乎什么都不怕,看似有权有势,无懈可击,什么弱点都没有,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公众人物和普通人相比,声誉对他们来说是最致命的弱点,所以……”
谨言抬眼,看见她正期待地看着自己,不觉反问:“所以什么?”
真雅盯着她,一字一句:“你手里,有没有不利于他的证据?”
她顿住,若有所思地,不做声。
“这么说吧,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应该要比我们这些第三者更加了解他。虽然你们感情不合,但那两年的时间,加加合合起来相处的时间也有不少。所以你在准备和他离婚前,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真雅察颜观色很厉害,一下就能辨出她异常的神色,放轻了声调,并不打算把她逼得太急,对有些人来说,快节奏不见得是好事,欲速则不达。
谨言被问得一愣,明白过来真雅的意思,没有出声。
她之前在描述的话里,自动抹去了有关另个女人存在的事迹。
不知出何心理,大脑还没有运转过来时,就已经先做出反应。
“你可能还不明白现在的局势对你有多不利。”
真雅细细打量她,眼睛紧盯着她:“我这么跟你说吧,你现在不是在和一个普通人打离婚官司,争小孩的抚养权,以你的条件到法庭上,和对方一比明显就能看出法官会倾向哪边,且不说你上诉离婚能不能成功,但在小孩的抚养权上,从来都是经济好的一方更有希望,除非对方……”
她停下,不再继续,知道点到即止的效果是最好的。
谨言果然感到动摇。
她可以看出她脸颊微绷,微微咬着嘴唇,这应该是她不安时会做出的小动作。
在谨言沉默之际,她又加了句:“这么说,你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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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法院是什么呀?
“如果你不愿意牵涉别人,作为你的委托律师,我只能尊重你的意愿。”
真雅看着她,神情严谨,声音更是沉下来:“但我必须让你明白,要是不拿出些对对方不利的证据来,那就是以卵投石,和他这个人打抚养权,身为女方,我们确实有优势,可以同他们打感情牌,但这是一个艰苦得多的过程,也是一个十分冒险的举动,如果法官和陪审员不买账,以我的经验,输的机率是七成。”
白谨言神情恍惚,有些动摇了瑚。
真雅仔细看她闪烁的眼睛,更加坚信她绝对隐瞒了某些事情铄。
而且,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真雅发现了她的犹豫不决,盯着她,神情变得更加严谨,“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更确切的说,他在你心里扮演了个什么样形象的丈夫,他经常夜不归宿,五年里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却要跟你抢女儿,还害得你无法正常开展工作……从你的阐述里,不管是你还是孩子,都对他没有多少好感……所以,万一孩子分给了他,你不担心吗?”
谨言许久不说话。
顾又廷。
有权有势,无坚不摧。
她没有信心能争得过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和他有任何牵涉,包括被他保护得滴水不漏的女人和孩子。但小熊是属于她的。独独属于她的,是她坠入黑暗里的一丝阳光,是她迷茫时让她感到温暖和安心的宝贝。
小熊,是她的底线。
想了想,她的眼神渐渐幽远起来,点头说:“好的。我明白了。”
“姐,你在哪啊,我刚工作完,一起去吃日本料理吧。”
接到家瑞的电话时,谨言正在出租车上,于是让司机开去家瑞报的地址。
二十分钟后,家瑞带着她们到了一家有些名气的店,坐下后,家瑞工作了一天,饿得饥肠辘辘,一口气点了好多料理,不一会一碟一碟的料理相继地端了上来,早在十分钟就醒了的小熊嘻嘻地笑着,小吃货别提多欢快了,立刻开吃。
小熊几乎不挑食,日本料理还是第一次吃,喜欢吃寿司,也喜欢吃三文鱼,吃三文鱼的时候沾点那有些甜甜的酱油,张大嘴巴咬下好大一口,眯着小眼睛别提多享受了,只是这筷子好难拿,有点难夹,看着第n次从筷子上逃脱的美食,皱了皱小鼻子。
谨言替她夹好放到碗里,再拿纸巾擦着她油腻腻的小手指。
刚擦完小熊的嘴巴,等到放下纸巾,手机响了起来。
“那个……你现在马上过来我的病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