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灵熙于双方激战正酣之际,成功抵达两个孩子身旁。
头顶的异兽仿佛受到神秘力量的牵引,纷纷如潮水般汇聚在一人一龙的头顶。
她心急如焚地开口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那语气急促而焦灼,却并无半分担忧之色流露,目光如炬,全然聚焦在那边激烈的战斗之上。
心里想着安顿好这两个孩子后便即刻冲过去帮忙,却冷不丁听到一个孩子心急火燎地喊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敖祸!”
不等一脸懵懂茫然的治灵熙来得及开口回应,另一个狐耳孩子已用饱含危险意味、仿若能喷出火来的目光狠狠地瞪向她,厉声质问道:“你们就是把敖祸打伤的人?它这几年一直安分守己,没有打扰过你们半分,为什么还要对它痛下狠手、赶尽杀绝!”
听到这句话,治灵熙的脑海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瞬间明白了当前的状况,解释道:“我们看见你们被围住,误以为对方要吃了你们,一时情急之下,才不选择了果断出手。”
能听见心声的狐耳孩子微微一怔,顿了顿,随后语气坚决地开口说道:“误会等会再说。这些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拦住他们,否则总有一边会受伤的。”
治灵熙忙不迭地点头,转身朝着战斗的方向飞奔而去。
就在这时,一道灰色的身影如闪电般从身旁疾擦过,同时,留下一句铿话语:“你保护好他,这边我来应付!”
能化形的狐族实力向来不容小觑,眨眼之间便闪现在两人中间,声如洪钟地大喊道:“都别打了,这纯粹是一场误会!”
治仁听到这只会说话的异兽的呼喊后,当即收手。
刚想开口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另一边的敖祸却怒气冲冲地吼道:“别拦着我,这几下子我要打回来。”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让双方渐渐冷静了下来。
敖祸与狐耳孩子纷纷变回人形,治灵熙带着另一个孩子也匆匆朝这边赶来。
天空中的异兽也在此时如烟雾般消散无踪。
治仁两人率先满怀歉意地开口道歉,敖祸倒也不是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之龙,两边的误会就此烟消云散。
狐耳孩子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给诸位介绍一下,我叫涂术,那个与我年龄相仿的是千势,而这位是敖祸。”
听到“千”这个字时,治仁不由地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我叫治仁,她叫治灵熙。我们是为了寻找一个朋友的部落过来这里的。他之前所在的部落不幸被水祸覆灭,我就想着来这边探查一番,看看那个部落有没有重建。”
能听见心声的涂术自然捕捉到了对方心中的那个名字,为了确保没听错,还是试探着开口问道:“你可以跟我说说那个朋友的名字,以及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说不定我们刚好知道他之前的部落在哪。”之所以没有将自己部落重建的事情和盘托出,是担心这两人别有用心。
“他叫千延,十年前来到我们部落的。”治仁不假思索地说道。
对方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陡然睁大,猛地看向治仁,语气急切得近乎颤抖地问道:“我们少主在哪?为什么没有跟你们一起来!”
治仁听到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瞬间明白过来。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对方显然是与千延来自同一个部落的人,而且看样子对他牵挂担忧至极。
于是,他赶忙将千延成为战士前往据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对方。
对方一听,脸上的焦急之色愈浓重,犹如乌云密布。
但很快就强自镇定下来,沉吟片刻,开口说:“可能要请你们随我们回部落一趟了,毕竟这件事情对我们部落很重要。”
治仁听到这句话,没有犹豫。他原本的打算就是要亲自过去一探究竟,对方主动邀请他一同前往,正合他的心意,便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下来。
四人往西北方向走了一阵子,敖祸忽然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说道:“我是来狩猎异兽的,这样回去会不会被涂怡姐骂?”
涂术也记起了这回事,不过当下这件事更为要紧。
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咱们先带他们去部落,你去狩猎异兽。”
敖祸对此并无异议,自己来到青丘部落已有三年,这段时日自然不会白吃白喝,身为蛟龙的它,主动揽下了狩猎的任务。
身为蛟龙,它的体型即便再小,也比多数异兽大,再加上力气很大,每次带回的猎物都能供整个部落饱餐一顿。
它出来本就是为了狩猎的,而两个孩子跟它叫嚷着要一起,整个部落里他们三个关系最为要好,再加上狩猎这种事情对它来说是很安全的,所以想也没想就应下了。
敖祸寻思一番,又觉不太放心,毕竟让他们带着这两个陌生人回去,谁晓得对方怀着什么心思。刚想开口拒绝,却见涂术朝这边点了点头。
都一同生活这么久了,它当然知道狐族有什么能力,见涂术点头,也就不好再多说,跟几人招呼一声,化为蛟龙腾空而起,开始在周边寻觅猎物。
由于飞在空中,它的视野极为广阔,一下子就瞅见几只领胡,身形如离弦之箭一般,迅猛砸向那边,一个照面就将这些领胡解决了。
治仁两人望着远处生的那一幕,啧啧称奇。千势瞧着两人的表情,骄傲地说:“瞧见没,刚才要不是敖祸放水了,你能打到它?”
治灵熙反驳道:“治仁刚才也没使全力。”
这就是两个孩子之间的斗嘴,身为当事人的两位,已然是针锋相对了,那种情形哪有放水的可能。
在两人争辩声中,他们缓缓来到了这个部落。
这个部落宛如一座广阔的城池,占地面积辽阔,木屋与广场之间的距离却遥不可及。
而这块空出来的偌大地方,就像一幅未完成的画卷,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缺失感,仿佛灵魂被抽离,徒留一具空洞的躯壳,让人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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