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了以后,凌久时回头看了眼餐厅,还想再进去一次,但被阮澜烛拉住了。
阮澜烛把凌久时扯回来:“太冒险了,去别的地方再看看”
“好吧”
凌久时也没有抵抗,从容的和另外两人一起走了。
而餐厅里面,拿着刀柄的蓝色长裙女人随着人走就停下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沾满鲜血的刀子放在了桌面上。
她端庄无比的坐着,葱白的沾满血迹的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
面部喷射的血迹滑落嘴角,女人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僵硬的笑。
然后她像是按下了暂停键,眼皮都没眨一下。
二楼是餐厅,除此之外一到五楼都是房间。
谭枣枣路过那些船舱里的小房间:
“这艘邮轮载客量应该很高吧,一路走过来门外都没有钥匙了,船长说钥匙谁住了谁就拿走,居然没有一个空房间?”
阮澜烛说:“也许是有人把钥匙都拔走了。”
“没必要吧”
谭枣枣疑惑:“拔走干嘛,这也不是出门的钥匙,难不成他们还打算瞎猫碰上死耗子试试?”
“拔走的用处还是有的”
凌久时说:“多拿走一把钥匙,就代表着拥有一个备用空房间,如果他们遇到危险,可以躲进去”
“毕竟在海上,也没有什么地方能供他们躲避很远,这些空房间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啊?”
谭枣枣焦急起来:“那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用不着”
凌久时对着阮澜烛一侧头说:“我们这里有个万能钥匙,用不上那些。”
谭枣枣松了口气:“对对,我差点忘了,只要不是门不让打开的,祝哥都能打开”
看着眼前众多的房间,阮澜烛抬手朝谭枣枣要了一根卡,随手选了其中一个房间,用卡开始撬锁。
咔哒一声,门应声而开,露出了一个满是灰尘的房间。
“这是,很久没住人了吧?”
谭枣枣说着进来扫了扫鼻尖,灰尘的味道萦绕着很难闻。
阮澜烛进去,俯身在桌面上看了看,然后直起身子说:“起码荒废了好几年”
凌久时喊他们:“你们看这里”
两人回身汇聚过去,正好看见凌久时指着的墙壁上。
那墙上粘着一个挂钩,钩子上是一个撕扯式的黄历。
现在正对的时间是:o年月日。
“见鬼”
谭枣枣盯着那日期就麻:“搞什么,年月日,,这可真是个好日子”
“何止啊”
凌久时指着黄历左下角的说:“看看,这还写着,忌出门,远行呢”
阮澜烛双手抱臂:“要是真按照黄历来,船只无法出港,毕竟邮轮的航行时间都很长,总有那么一天是忌出门远行”
凌久时翻了翻黄历后面,没看见其他异常,于是他转身去看别的地方,在四个床铺上搜了搜,最后什么也没现。
直到他掀开了被褥,露出下面的床板。
栅栏样的铁床板上,有人用蓝色油画笔在上面画出一只鲸鱼。
阮澜烛在旁边看见了,立马掀开别的床板上的被褥,也都看见了那只鲸鱼,四个床板上都有。
“你们看这个”
谭枣枣举起一个小便签,这是她刚刚在桌面下面找到的,便签的正面上也是小鲸鱼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