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就在吃空气的男人的不远处,一位穿蓝色长裙的女士正用刀柄敲击着一位青年的头颅,刀柄打在头上很响。
而这位女士边敲边说:“好奇怪啊,这瓜到底是熟了还是没熟,声音怪怪的,熟了还是没熟呢?要不切开看看?”
说着,她突然举高刀子,对准手下的人头就挥下来,噗嗤……
殷红的血迹飚出来,喷射在女士蓝色的裙摆,胸口,还有白皙的脸颊和头上。
甚至溅到了不远处那位吃空气的男士的刀子和盘子上,然后在切割中被男士带进嘴巴里舔舐。
至于被砍的青年本人,他顶着那颗被砍掉一半的头,血迹哗啦啦的流淌,从毫无动静的双目中间滑下。
他压根就没感觉,从被敲到被砍都没有任何反应,这个时候眼球都是凸出的,看起来非常可怕。
砰砰……砰砰……
砍掉了一半人头,蓝色长裙的女士拎着刀,换到了下一个人的身后,继续用刀柄敲着那个人的头,然后说
“又是一颗,没熟,还是熟了?”
被敲的头颅也没有反应,只是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笔,不停的在纸上作画。
谭枣枣人都吓麻了,站在凌久时身后好半天才回过神说:“凌……凌凌哥,我们还要在这里吃晚饭吗?”
“……”
凌久时站在原地愣了一会,然后突然迈步上去,站在那女士旁边。
谭枣枣吓得心脏都要停跳,看着凌久时就这么大咧咧的,站在拿着沾满人血凶器的女士旁边。
“凌凌哥……”
她想要喊又不敢大声,生怕惊醒了那个拿刀的女人,到时候再伤害到凌久时。
身处静态风暴中心的凌久时低头看了好一会,才决定离开,刚走出去一步,身后就被什么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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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一看,是那个本来在画画的男人。
他的头被身后的长裙女人敲的一点一点,已经开始有点冒血的迹象。
但是他偏偏还别着头,那只拿着画笔的手抓住凌久时的衣摆,眼睛仰视着凌久时,过了一会,他居然哭了。
凌久时皱眉,砰一声,女人拿着刀将尖头反过来对准了画家的脖子。
“真是的,声音听不出来熟没熟,还是切开看看吧”
“凌凌哥!”
谭枣枣终于忍受不了了,对于朋友的担心战胜了恐惧,使得她三步并作两步要往凌久时那边走。
刚走了一步就被阮澜烛拦在了原地。
“祝哥?”,谭枣枣不解,不明白阮澜烛怎么回事。
阮澜烛放下手,对谭枣枣说:“凌凌能搞定,别去打扰他”
“不是……”
谭枣枣不可置信的回头,正好看见那个女人拎着刀,什么也没做的转身去敲了下一颗头。
凌久时还有抓住凌久时下衣摆的画家都没事。
画家的头破了一点,但好在没有变成前面那个仁兄一样,头都裂开了。
谭枣枣没想到是这个展,惊疑不定的看着凌久时和那个画家说了什么,然后就带着画家一起过来,包括画家手里的纸张。
“凌凌哥?啥情况啊?”,谭枣枣问
凌久时叹息:“先出去再说”
三个人带着画家往外走,一出餐厅的门,画家就重重的呼吸了一口,然后扑在栏杆上开始朝下面呕吐。
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呕出来,画家如释重负的浑身冒汗,捏着手里的纸张跌倒在地上,随后捂着头就大哭起来。
谭枣枣问:“什么情况?他这是?”
“他还有理智”
凌久时说:“我刚刚在后面,看见他在纸上一直画着一条歪歪扭扭的鲸鱼,但过了一会,又开始在鲸鱼旁边写字”
阮澜烛问:“什么字?”
凌久时蹲下来,从画家紧紧攥着的手里抽出一张边缘破损的,摊开来两人一看
救命……救我……
他在求救,求救的每一个字都颤抖,像是控制不好力道的孩子初学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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