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警察你看我我看你,已经年近五十的张队低头摆手:“都出去,都出去”
所有人包括卢青在内,都脸皮抽搐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出了病房,但并没有关门,只是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们。
凌久时醒过来还没吃东西,这么激动了一下脸上浮起两块淡粉的晕,搭着阮澜烛的肩膀坐在了床边。
“是你告诉警察,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的?”
阮澜烛从刚才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凌久时,这会听见这含着愠怒的控诉,顿时皱眉
“我没有和警察说过任何一句话,更不可能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听谁说的?”
“那个带我来的张警官”
凌久时如实说了,然后松了口气:“看来是他炸我的,还好是他炸我的”
门外的张健民张警官一脸菜色,卢青说:“张队,看来您这次马前失蹄啊”
门内,阮澜烛抓住凌久时的右臂问:“你的手怎么回事?”
他指的是凌久时右手背上因为粗鲁拔针而凝固出来的血迹。
凌久时苦笑:“醒过来的时候没见到你,一着急,徒手拔了点滴”
阮澜烛低着头,和凌久时靠的很近,手指摸了摸那块血迹:
“在来医院之前遇见了枣枣,我特地拜托她在你醒后要尽量安抚,让你别害怕激动”
“枣枣尽力了”
凌久时笑:“你可别冤枉她,是我自己不信而已”
“不冤枉她”
阮澜烛也笑,摸了摸凌久时的侧脸,垂眸说:“那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你是个孩子吗?”
凌久时嘴上这么说,行动还是纵容着贴过去,在他的额头,脸颊,嘴唇都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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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烛”
凌久时捧着他的脸,呼吸缠绕说:“你要好好活着,只有你活着,我才能看见希望。”
“我知道,我知道”
阮澜烛答应着,唯一能动的左手揽着凌久时的背,把他迎面抱住。
当他将下颌在凌久时清瘦的肩膀上摩挲,侧脸贴着凌久时的颈窝时
那种包裹着让他要喘不过气的,失去凌久时的恐惧,才会逐渐走远。
恐惧开始于他在医院大厅守着血淋淋的凌久时,却怎么也等不来医生的时候。
在凌久时安然进入手术室,他被手铐拷走的时候。
阮澜烛想起被箱妖躯干技能控制的房间外,凌久时悲怆,疯狂又无助的声音。
那时候凌凌的恐惧,不会比他少半分。
他们在里面抱了好一会,什么都没说。
门外的警察也没得到有用的供词,只能小声的提醒他们探视时间到了。
凌久时松开阮澜烛:“之后我再来看你”
“好”阮澜烛答应。
两人分开,凌久时重新被扶着坐上轮椅,由那个叫小绪的年轻警员推出去。
人刚推出去,张健民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手机,给小绪使了个眼神,然后走到了远处的应急通道去接。
虽然他走的够远,但是凌久时拥有很灵敏的耳力,一字不落的听见了张健民的声音。
“喂?……什么?不是赵队,您老糊涂了吧?这案子还没查清楚呢?就放了?我……叶局的意思?不是这两小子什么来路啊?”
“…………行了我知道了……放是能放,但是后续的盯梢,我们还是要继续做的……行”
一通电话结束,张建民的脸色更难看了,冲着小绪说:“把他送回去,我们收队了”
凌久时回头看了一眼阮澜烛的病房门口。
卢青应该也接到了电话,正带着人进去然后又出来,紧接着警察全部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