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当然不会到他身边,他将那个火把直接远距离丢进了井口里,低头一看,那只手抖了抖却没有松开!
“大爷的!”
凌久时骂了一句,心里说了句小九对不起然后闭着眼睛举起斧头,朝着那只手就砍过去!
斧头劈开空气,冷风朝着那只手落了下来,对方终于察觉到了迅在斧头落地前缩了回去。
阮澜烛脱了困,反手拽住闭着眼睛但因为惯性差点栽进井里的凌久时,拖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一起倒在了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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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头咣当落在旁边的地上,凌久时悄悄睁开一只眼,看见天上到处飘飞的雪,有一片即将落在他眼帘上的时候被另一只手接住。
阮澜烛“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凌久时“知道,但我必须救你”
四周顿时安静,阮澜烛摩挲了一下手指,那片从凌久时脸孔上方接住的雪花化为冰水,稍微揉搓便会因为热度而消失无踪,唯有触感还十分真实。
他躺在雪地里深深的呼吸,翻身而起,一手伸向凌久时“起来吧,地上凉”
凌久时咧嘴一笑,握住他的手一用力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还裹着衣襟缩了缩脖子“别的地方倒是不冷,就是脖子凉的慌”
说完这话,他直勾勾看着阮澜烛,似乎在等着什么。
然而对方笑了笑,说“既然脖子冷,还不快进屋里?等什么呢傻傻的”
说完这话,阮澜烛就往屋子里走去。
“哎?”
凌久时愣了几秒后追上去,瞪圆了眼问“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哦?”阮澜烛好像心情很好,眉眼弯弯扭头问他“你想听什么?谢谢你救了我?”
凌久时“……”
不对啊,上次他救了阮澜烛之后,两个人坐在门口,阮澜烛送给了他一枚戒指。
但是现在,戒指呢,那么大一个戒指呢?不应该给他吗?虽然很大很硌脖子,但是他又不嫌弃。
怎么就不给了?哪里出问题了?
凌久时满脑袋官司想不明白,进去的时候都差点撞到柱子,还好被阮澜烛眼疾手快的扯住了。
但救了人的阮澜烛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对方瞪了他一眼,然后快步离开坐在了火堆旁的椅子上。
房间让给了王潇依,他们两干脆就坐在下面,等着天亮。
时间慢慢过去,天还没亮,可凌久时脑袋一点一点,最后干脆倒在椅子上睡着了。
火快要小了,阮澜烛拿了两根木柴塞进火堆,用棍子在中心拨了拨,火便又明亮了点。
做完这些,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现凌久时揣着双手缩在长凳上,清秀的眉聚拢起来,好像梦中也在烦着什么。
“凌凌……”
阮澜烛低低喊了一声,眼帘微垂,眸中有什么正在挣扎要逃。
下一秒尖锐的疼痛从脑髓深处钻了上来,阻止着他想起更多现在还不该知道的。
火焰噼啪,烛风摇曳,凌久时静静的沉睡在长椅上。
在他的椅子下面,阮澜烛趴在那里,十指插进头中间,剧烈的疼痛让他耳膜嗡鸣,喉咙深处出隐忍而痛苦的闷哼。
明亮的火堆照耀下,那颗头颅所生长的潋滟眸一会清明,一会涣散。
谁也听不见的警报在他的脑海中巡回播放
【警告,警告,检测到被封锁文件有泄露风险!警告,警告,检测到被封锁文件有泄露风险!请nppc立即中止!】
“额……”
用力到青筋爆裂的手掌搭在凌久时的脑袋边,阮澜烛艰难的撑起身体,牢牢盯着近在咫尺的凌久时沉睡的脸。
在昂长的警报告诫下,他想起了越来越多的画面,也听见了越来越多的关于凌久时的声音。
他的脸部皮肤全部红,记忆如同破碎的玻璃,每一块的释放都带着鲜血淋漓的划伤。
生来不懂得何为爱,何为恨,何为悲,何为喜的npc,在类似凌迟的记忆回归中重新迎来情绪血肉的生长。
这本该是他的记忆,谁也无法阻止他要拿回来。
这本该是他的爱人,谁也无法阻止他们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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