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庭没有想到躲闪的时间,毫无防备挨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巴掌,心情算不上美妙,布满细纹的面容染上阴郁。
他看着身体抱恙的少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情,恶狠狠骂道:“妈的,果真是贱种。”
仗着徐栩听不见,他脸上笑盈盈的,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恶毒,“如果早知道有今天,老子当年就应该狠狠要了你。”
“草!你他妈的,要不是那个男人婆还有点用,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袁文庭的心里总归有所忌惮,不敢妄然对如今的徐栩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本来,他昨晚在ktv高高兴兴开着轰趴,结果死婆娘祝胜楠非要让他过来照顾好大儿,还让他准备什么营养均衡的晚餐和早餐,导致他心里怨气冲天。
呸!照顾什么照顾?不过就是一个听不见的哑巴,没用的贱种哪里配吃,最好是饿死。
虽说如此,还是架不住祝胜楠催得太紧,他只能一大早过来做做表面功夫。
他奶奶个腿!袁文庭越想越烦,如果不是投资失败破产了,他哪里需要看祝胜楠的脸色讨生活?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等他东山再起之时,就是这对母子二人沦落为丧家之犬的时候。
袁文庭在心里盘算着,一想到自己以后的美好生活,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总有一天,他会把失去的都拿回来,目前还不能因小失大。
可怜的徐栩听不见声音,看到袁文庭的神情转换,双手止不住地颤抖,鸡皮疙瘩也是没忍住掉一地。
老男人是变态!活生生的变态!
徐栩愤怒地从床上坐起来,脖子涨得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打开手机备忘录。
敲出三个字,「滚出去。」
令人厌恶的老男人不配出现在这里。
徐栩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祝胜楠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了老男人,心里的怨怼不禁又多两分。
为什么?!祝胜楠明明知道他讨厌老男人,还要一而再再而三把老男人推到他的身边,夫妻俩还真是蛇鼠一窝。
“噗嗤——”袁文庭不屑地笑出声,明摆是在嘲讽,勾唇道:“就你?还敢让我滚出去,你算什么东西?”
如果放在以前,他的巴掌早就扇在徐栩的脸上了,怎么可能还轮得到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对他指手画脚。
如此想来,真是怀念那段光辉的岁月。
无所谓,他一定会东山再起。
他心里畅想着美好未来,脸上的神色又缓和很多,试图伸手去捏住徐栩的下颚,但是被用力拍开了。
徐栩看着眼前的脸,胃部里一阵翻涌,准备起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袁文庭目空一切,坐在位置上岿然不动,毕竟他再怎么不济,依然还是南中董事会的校董,而徐栩不过是哑巴,就算把真相说出去,也掀不起什么水花。
谁会相信一个心智不熟的小子呢?不过是徒劳而已。
徐栩翻身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也不顾及地板传来的冰凉,快步往门口跑去。
离开,必须要离开这里。
刚打开房门,和门外的秦扶摇碰面了。
秦扶摇穿着长款棉服,除了脸,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手上拎着在早餐店买的包子和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