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余奚凶巴巴地看着他,“要是感冒了,浪费钱杏的药,她饶不了你!财务那里又没有多余的被子了,我那里正好有好多,你抱一床又不会有事。”
栎铭咬着青菜,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对了,你还饿吗?”
栎铭摇了摇头,余奚看着眼前的碗,叹了口气,道“那只能拿去喂鸡了,你跟我来。”
他们重新走进了后门,余奚带他来到一个房间,拿了一床被子要给他。
栎铭还想拒绝,余奚怒了。
“要你抱着,你就抱着!给我抱!”
栎铭接过那被子,抱起后才发现看不到余奚了,他才发觉,自己比余奚高,高了一指。
余奚好像也发现了,他在栎铭看不见的地方,踮了踮脚,但还是不够高,他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干,重新站好。
“快回去吧,然后今天好像有什么任务来着,被子放好就去看看。”
“好!谢谢长老!”
余奚摆了摆手,栎铭抱着那床带着淡淡花香的被子,给他鞠了个躬,然后才朝寝室跑去。
寝室里很热闹,几个男孩子幼稚地拿着枕头砸来砸去,栎铭推开门后,邹文化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他吃惊道:“大哥,你没去啊,不是,你怎么去那么久?”
“余奚长老给我做了碗面,然后让我再抱一床被子过来盖。”
“……”
“!!?”
此言一出,吓倒无数小辈。
“真的假的?!等会和我仔细说说,来来来,郑掌门说要提前开始分派考试,让我们提前去余奚长老那里学剑法。”
栎铭放下被子,长长吐出一口气,道:“那还等什么,走啊。”
“大哥,你怎么那么勇敢的啊。”
这些小辈不敢像在墨寒那里一样放肆,一个个像小哑巴一样,慢慢走进了藏月阁,穿过蓝鸢尾围绕的石子小路,他们轻轻敲响了门。
“谁啊?烦不烦,吵什么吵,一天天的,我要忙死了,天天敲敲敲……”絮絮叨叨的埋怨慢慢靠近。
余奚不耐烦地打开了门。
头发有些乱,耳朵上夹着一只笔,眼神可怕。
“那个余奚长老,我们是我爸……不是,是郑掌门,让我们向你学习剑法的。
余奚阴沉地看了他们一眼,扔了一堆书出来,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书都是剑谱,简单易学,但是看起来容易,不知道上手简不简单,他们早已在世离那里拿到了仿真剑,感应到人的时候,剑刃就是软的,但是在砍一些东西,比如树木时,削铁如泥。
小辈们不敢在花园里练,一是怕踩到花儿,二是怕惹余奚不快,被扔出去。
所以一个个到了藏月阁门口。
就这么练了一个下午,一只千纸鹤慢慢飘到了栎铭的肩头,栎铭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打开纸鹤,里面有一行字:
晚修课抽查。
“……”
“怎么办啊,”兰悦悦都不知道先擦眼泪还是先擦汗珠了,“刚才有一个动作我卡住了,栎铭,你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