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跑步吗?”宫玉暖盯着他的眼睛,她认识的褚良生实在是不像这样的性格。
褚良生听了这话不由一愣,她问的居然是自己喜不喜欢。
“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报?”
褚良生虽然个头挺高的,不过并不强壮,再加上初次相见时的场景,宫玉暖实在不觉得他是一个很有力的人。
“没人报,张琳琳开口了。”
褚良生撇过头去,他喜欢看每一个人的眼睛,看他们眼神里若有若无的躲闪,看他们一点点的沉沦,可他不敢看宫玉暖的,他甚至觉得那是宇宙最深的奥秘,看久了就会被吸入其中。
“褚良生,你为什么一直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啊?运动会是这样,你平常也是这样,明明你自己就不是这样的性格。”
宫玉暖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褚良生在外老是一种温润如玉的样子,可当别人真正亲近他时他又迅拉开距离,反而让对方觉得是自己冒犯了他。
可他明明常常觉得无趣又烦躁,他还是继续了这个模式。
“我喜欢这样玩儿可以吗?”褚良生语气生硬,宫玉暖凭什么要去窥探他的心底?明明他们也不是很亲近的关系。
虽然他和谁都不是。
“按理说是可以的,可是你又不开心。”
“我开不开心重要吗?我这样不是大家都开心?这难道不算我做的好事吗?”
褚良生在宽阔的海面上掌舵了十几载,可不能叫人随意抢走了方向,他才应该是这艘船的掌舵人。
“挺重要的,可是你的感受最重要不是吗?”
褚良生轻嗤一声,“大小姐一出生就是别人几代人都难以企及的终点,我不过多攀几个青云梯,大小姐就要对我进行说教了吗?”
“没呢,只是你这青云梯攀得也不好吧。”宫玉暖状似苦恼地看着褚良生。
“什么意思?”褚良生总觉得自己不该问这句话,就像明知前面有个洞,他还是跳了。
“意思是最高的青云梯就在你面前,可是你一开始就没准备攀我,你明明知道目前我是你的最优解,不是吗?”
褚良生撇过头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他们初遇的场景可能就告诉了他,他不可能会像对别人那样对她。
这个决定是对的吗?至少目前来看是对的,他奇迹般得享受和她相处的过程。
“我有自知之明,我攀不上大小姐,所以也没有必要。”
“是没必要,还是不想攀?”
在日渐相处中,褚良生落了下风,可他今天才惊觉,步步紧逼的人居然换了位。
“做题,别聊这些了。”褚良生实在不敢继续,他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个蓬头垢面的胆小鬼?
“不行,说清楚,是没必要,还是不想攀?”宫玉暖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好不容易等蚌开了口,她怎么也得收一两颗珍珠回来。
“不想攀,也攀不上可以了吗?”褚良生干脆自暴自弃地回答,反正他在她面前也没什么可掩饰的了。
“谁说的?我不是给你抛了橄榄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