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宫玉暖眼眶也有些微红,伸手帮他擦掉眼泪。
褚良生突然后悔了,他不应该说这些,不应该告诉宫玉暖的,她是不是嫌弃自己了?
“那我不厌其烦地告诉你,你很好,你最好,这样会好一些吗?”
褚良生不知作何反应,泪水只是不停地滑落,“和你相遇之后哭的次数比以前加起来都要多了,怎么办?”
宫玉暖觉得有些好笑,“那怎么办?我给你擦擦?还是我能做些什么让你感觉好些?”
“你老是违反游戏规则。”
宫玉暖不解,“什么游戏规则?”
“明明是我本身出了差错,你却总是这样,总是问你该怎么办,你能做什么,你怎么样才能让我感觉更好。”
“你太犯规了,犯规到我以后再也离不开你,再也忘不掉你,再也没有办法看到其他人。”
褚良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火锅店里愣愣看着他,说他像一位故人的女孩如今成了他最爱的女孩。
明明刚开始一切应该始于肉欲与金钱,可是他偏偏爱上了她的灵魂,企图与她的灵魂共鸣。
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不正常到,他都开始相信宫玉暖所说的,他其实也可以很好。
“宫玉暖,你必须和我走到底,只有过了这一辈子,我才会相信你。”
“好,我陪你走。”
宫玉暖朝着他绽放出一抹笑意,他的需求是陪他走完这一辈子,从黑少年到白苍苍,这样好吗?
其实也很好吧,她应该也是喜欢他的,现在的这一生对宫玉暖来说可能只是一段路,可对褚良生来说却是真真切切的一辈子。
而她是愿意陪他走完这段路的。
宫玉暖这些天天天陪着褚良生,时不时还去看看他爷爷,褚良生越愧疚。
“阿暖,你明天不用在这儿陪我睡了,你回家睡吧。”褚良生帮宫玉暖把头理到耳后。
宫玉暖刚才外面买了东西回来,一坐下就听到褚良生说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啦?怎么突然这么说?”宫玉暖停下来从包里拿东西的动作,轻声询问。
“我好拖累你,你上课都够累了,还要这样照顾我,都没时间出去玩儿了。”
褚良生不是没有听见她和程蓝打电话时的想念,也不是没有看见程蓝和她消息时轻微的抱怨。
“那你快快好起来吧。”宫玉暖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他的头长长了些,轻微碎盖下来显得可爱又柔和。
“嗯,那我帮你收拾一下。”褚良生起身准备帮她收拾,他的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是腿还有些不利索,不过不是不能起。
宫玉暖制止了他的动作,把水递给他,“先把水喝了再说。”
褚良生听话地喝完水,宫玉暖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轻轻安在了他的右耳。
褚良生刚准备起身的动作被止住,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耳朵,是一只助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