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你啊,然后才是他,你是最重要的!”燕诸拿起扇子,温言道,“暑热重,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林清弦听话地闭上眼,忽然想起什么,翻身起来在燕诸脸上亲了一口,笑出深涡:“辛苦了!”
被他搂住,温柔地回了一个浅吻。
酸梅桂花味。
看吧,果然是日常。
小丫鬟到底年纪小,还是害羞些,红着脸头都不敢抬,心里满是羡慕,浑然不觉嘴角都没有放下过。
燕诸轻扇团扇,林清弦满意地眉目舒展,很快又睡过去了。
关于孕期还有一件事,让林清弦舒服又不舒服,那便是某些方面的交流。
平常可以不在意,这特殊时期,整个人都由不得自己,一点也不喜欢他靠近别人,可身子不方便也确实没办法,只能暗暗告诉自己没关系。
但一日一日,却不曾听说燕诸有留宿在其他人那里。他不是在自己的殿里,就是在她这边陪她。
用膳的时候,林清弦提出了这件事,表示也应当给其他人机会,纵然是没有新人入宫,吕妃和云妃也都合适。
燕诸淡然地表示考虑。
晚间就寝时他却抓着她不放,非要她承认吃醋。
林清弦闹不过他,承认了。
“是。”
燕诸满意,扶着她小心地躺下来,自己躺在她身边,与她隔了一臂的距离。
他说:“又不是没禁过,区区七个月而已,之前两年都熬过来了,没什么。”语气轻快,毫不在意。
林清弦轻声:“其实皇上不必如此,妾身真的没有那么小气,而且,还有助于皇嗣绵延,是大事。”
燕诸笑了笑。
有些话终究还是不好说出口。
她腹中揣着孩子身体日渐沉重,他去寻别的女人欢乐,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对不住她对不住迢迢奔赴的孩子,再说了他们还有别的办法,虽然不够尽兴,倒也可行,还能增进彼此的感情。
“朕知道清儿大度,可是处理一天国事已经很累了,实在是提不起心思,只想休息。”燕诸兀自叹息,“可能是真虚了!”
林清弦:“……”
虚什么虚?!
他又道:“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就是要委屈一下你了。”
林清弦脸一红,假装听不懂。
“寻常人家里,若妻子有孕,丈夫也是要忍耐的,朕自然也可以。”
“可你又不是他们,没必要不是吗?”她翻了身,瞅着他,眼里有不解,也有自责,“怪难受的!”
他便过来亲她,话里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不困是吗?那要不……”
她急忙闭上眼躺好。
一只手搭上她的小腹,轻柔地拍了几下,像是哄她,又像是在哄着胎儿。
燕诸道:“他一定会是个好孩子!”
林清弦不禁露出笑容,却突然心口一酸,泪眼汪汪地哭了起来。
燕诸慌了。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埋怨:“都是你,这样的话我以后会越来越作的,要是有一天你受不了了不理我了,我怎么办?”
突然袭来的情绪太强,根本控制不住。一天天的,这才不到两个月,后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