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少的游戏(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却发现脚上的泡竟然破了,差点连路都走不了,当然就没法出去。下午大概两点多,手机又唱起了歌,由于在睡觉。无班可上,不能出去,床上便是最好去处了,睡觉便是最自然的事了。所以手机响了看也没看就接了:“喂,谁呀?”
“我,邰逊哲。你在幼儿园吧?我现在在你们门口,你昨天不是说要做个dna吗,我就陪你去玩玩呗。不过玩完了,你可得答应去我们邰氏工作哦!”
“啊!!!不是……?”我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或是谁打错电话了,要么就是搔扰电话,忙拿起看看,一边爬坐起来。可手机上确实显示的是“邰逊哲”三个字,没错啊!是那天玩手机时无意中输入的。既然输入了,也觉得没必要再去删了,当时还纳闷怎么弄起号码来了?
“啊什么啊?快下来吧!你别告诉我这只是你用来搪塞我的借口喔!”
“这个,这个嘛。”我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本来自己昨天就是有点叼难他的意思,“我……,其实我吧,就是跟你开个小小……,玩笑,闹着玩而已。”最后这段话说得越来越低声,最近乎于是在心里说的,还笑了两声,以示不好意思和尴尬。
他却很是震惊,但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装:“什么!开玩笑?这种事也能开玩笑?反正不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总之我是认真的,所以你今天不去也得去,你不能耍我吧?除非你去我们那儿上班,再做我的女朋友,以后再嫁给我……。”
“你!!!”听他这话,这玩世不恭的声音,我竟一时气急败坏,心说:“好啊!去就去,谁怕谁呀!”嘴上也恨恨的说:“到了那儿你可别又反悔了,不肯做了啊。”我说着边挪到床边,下地穿鞋,又换掉睡衣等做着出门前的准备。
“我反什么悔,不过陪你玩玩浪费几滴血而已,你还当真我们之间有什么血缘关系,我是你哥哥啊?其实现在追女孩也是要花心思和玩创意的,尤其像你这种大美女,我就当是追你的特别方式吧!怎么样,这种方式够有诚意了吧?我连身上的鲜血都……!”
“好了好了,你别贫了,我就出来了,你在那儿等我五分钟吧!”没等他贫完,我就很不耐烦起来。没想到他最后还补充说:“穿漂亮点啊!”我又一阵发愣,怎么感觉像去见公婆似的,忙问:“你到底带我去哪儿?”
“我们集团医院哪,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那去市里别的鉴定所也可以,反正是陪你玩玩,去哪里玩都一样,反正请你放心不会带你去见我爸妈的。”
“你!”我简直快被他气得死去活来了,只能“啪啦”一声重重的挂断了。几分钟后,我如约出现在大门前,但由于脚上的原故可能不止五分钟。
他见我出来便立马从车里出来,并转到这边很绅士的拉车门,一面微笑着向我问好。
我也没跟他讲什么客气就钻进去了,等他又绕到那边也坐进来才对他笑道:“你真的要跟我做去dna,陪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啊?你就怕你爸妈知道了伤心难过啊,还去你们家开的医院?”我得意而又带着几分对他的隐忧,毕竟自己都知道这是很过分的要求,换位想一想就知道了,如果他父母知道他这么做该有多失望和伤心啦!更何况仅仅是为了讨一个女孩的欢心。
他边启动着他的豪车,边漫不经心,也不看我:“是啊,你看我对你够有诚意了吧?为了你都不惜让我爸妈伤心难过啦!”
我立马瞪他一下,嘴上也很自然的说:“切,爱去不去,不去拉倒。”手也要去推车门,但又自己缩回来了。
他见我这样则看笑话似的笑笑:“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而且跟我妈妈更像了。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我们就去那抽个血,就说检查一下身体,然后血样我会交给我信得过的人让他亲自做一下鉴定,结果应该等会就能出来,要是去别的鉴定中心,起码一周才出结果,反正是陪你玩的,还等一周又来玩这个游戏啊?”他转着方向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就是在陪我玩游戏,
但他能这样我已经很满足很感动了。毕竟他一个不相干的人凭什么和你玩这种游戏,还是这么一个豪门公子,身边一定是美女如云围着他转,凭什么愿意和你做这种游戏,还不是什么非同寻常的游戏,却只是让没有工作的你去他那儿工作。
我忽然觉得心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下,可瞬间又黯淡起来,因为自己只是很普通的打工妹,连大学都没上过,而他竟是豪门子弟,我们之间距离隔的不是鸿沟,而是银河吧?心动不过是痛苦的开始,更是给自己提个醒:“不能陷下去,否则就真的要掉进痛苦的深渊呐!有缘无份何苦徒伤悲呢?”
可能见我不说话,还出着神,他又说:“怎么了?放心,那是我的铁哥儿们,绝对不会让我父母知道的。”
“啊……!哦。”我有一点被打断思绪的震惊,还好随即平复了:“那去别的什么医院抽个血,然后你带给他也行啊,干嘛要去你们家医院,你是少东家带一个陌生女……女孩去检查身体也会引人怀疑和注意
的。”我有点底气不足的低着眼。
只听左边的人却乐呵呵的笑声,还不知从哪里拿了个大墨镜框在眼睛上,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挡太阳使视线更好,还是仅仅是为了耍酷耍帅,“你是怕你跟我一起去引人注意,那些医生护士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你是少奶奶吧?”
“你……!”我又被他气着了,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这种担心,嘴上仍说:“我不是怕被你爸妈知道嘛,要是他们知道你做这种事肯定很伤心,对你也很失望的,如果因为陪我做这种事而影响了你们家的家庭关系,那即使是你也会把我当千古罪人,我自己也会良心不安的。”
“切,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小心我不去了!”
“切,不去就不去,谁怕谁啊!”对他的威胁我毫不示弱。
他回头望我一下,然后慢慢的笑:“我认输好吧,我国外长大了,中文说不过你行吧,不过你心里那种不肯说出来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我们去那医院也只是以vlp出现,贵宾。只有几个管理层知道。集团这么多产业,又分布世界各地,要我们个个亲自管理,那我们哪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哪?当然外国的那些现在基础上都是我伯伯姑姑他们管理,近年来中国国内经济突飞猛进,家族的产业与投资也越来越多,所以我们一家人便回来坐镇了。
我姐还在这边开了家模特公司,因此美美才在你们那上幼儿园。我也在美国读ba,哦,也就是工商管理学,是我爷爷强烈要求让我学的,说什么以后邰氏还得靠我,所以我就成了什么唯一继承人了,惹得伯伯姑姑们和一帮堂兄妹们啦,表兄妹们啦都把我和我们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哪。不瞒你说他们中还有人怀疑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呢!呵呵!因为,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因为我妈妈是大陆人,也是在大陆跟我爸相知相爱的,但由于家世、年龄等差异,双方家庭都不同意,所以在怀上我们后都没有正式结婚,直到快要产生了才带着回美国。据说我爸还没来得及带我妈回家见父母,在机场就要生了,虽然我和我弟弟逊晖只相差五分钟,但我却比他大很多,也懂事很多,就像有十几个月一岁多的样子。他们说得也太夸张了,可能我长得太快又懂事早吧?才被他们添油加醋,越说越邪乎和夸张。”他一副极为不屑和轻视的样子,好像谁都看不起,谁都在胡说八道、捏造实事似的。
我只听着淡淡一笑,虽没表现出什么特别惊讶和吃惊来,但心里不免又有些疑惑:“还真有这回事啊,连他们自家人都怀疑,那么这究竟是像他说的仅仅是为利益而故意捕风捉影捏造实事呢?他心里是否也如他嘴上说的那样,还是也有所怀疑呢?那这次去又仅仅是像他说的那样是陪我玩玩而已,还是他也想看看究竟呢?我忽然觉得左边这人简直黑腹得深不可测,深不见底起来了,甚至令我不禁倒吸一口气。
几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幢大楼前的停车场上。前面是一排高大白色的建设物,楼顶同样立着几个大字“邰氏民安医院”。
从停车场到门诊大厅路上就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和身着便装的工作人员就在那儿驻足行注目礼,显得很是毕恭毕敬的。有个身着白大褂架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连忙迎来上打招呼:“邰先生您怎么来了,怎么没提前通知一声呢?我们也好提前准备一下呀!小刘啊,快去通知院长说邰先生来了!”立即有个人答应着就要往里面去。
邰逊哲忙说:“不必通知了,今天就我一个人带一个朋友来查一下那个什么,所以不必打扰院长了。你们也去忙吧,你看我这朋友都有点害怕啦!”他满脸笑意的望了望旁边的有点拘禁和不自在的我,好像在笑话我没见过大场面。
我立即伸直腰板镇定起来,一开始我还认为自己哪里弄错了,他这样笑话我,可是低头看到自己真的有点萎缩和拘禁,这才立刻笔直起来,眼神也镇定自若了,眼睛也不免生气的撇他一下,心说:“人家就是小门小户没见过这么隆重的场面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真的是。”可是下一秒我不由得更紧张,更不自在了,因为发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了,盯得我简直汗都要出来了。
邰逊哲见我十分尴尬,再次说:“你们都快去忙吧,不用管我们俩了,啊。去忙吧,去忙吧。”他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手也拍了一下这位迎上来的医生就拉着我轻车熟路的向右手边的化验科走去,路上还忍不住回望一下,但可能没想到他们仍站在那儿目送着自己,不由得挤出一丝微笑,头也点了一下,也有点紧张得鼓了一下气。
这次轮到我看他的笑话了,于是我笑道:“这种场面你邰少爷不是应该不要见得太多嘛,怎么还会紧张得要鼓气呢?”
他几乎随口答道:“没办法,这些人就是这样,令你想低调都不能。去其他医院我又觉得等会迟早要把血样拿过来给……。哎,你……。哦,搞了半天你原来是在打击报复啊,我还以为……。”他漫不经心的说,突然望我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忙在自己额头上打一掌,以示对自己的惩罚和懊悔,当然他在惩罚自己的同时又怎能放过始作俑者的我呢?于是他停下脚步横眉竖眼的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