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以前,他或许会认为那只是普通的水流碰撞之声。可现在他是有经验的人,他自然知道那些声音意味着什么:“宋浔你快别‘嗯’了,赶紧把【最真实的春宫图】关了!”
宋玄机:“好。”
直到那些叫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全部消失,贺兰熹才敢把手从眼睛上放下来。
宋玄机瞥了他一眼,淡道:“你的脸很红。”
贺兰熹害羞又倔强:“我知道,不用你说。”
他的脸都快烫熟了,怎么可能不红。反观宋玄机,竟然还是一副无心风月的禁欲模样,好像他们刚刚一起看的不是最真实的春宫图,而是《九州史》。
宋玄机泰然自若地拿起笔,正要在手册上【最真实的春宫图】后面打一个勾,忽然道:“不对。”
贺兰熹给自己猛灌了一口凉茶:“哪里不对了?”
“【最真实的春宫图】是合欢道院最低级的法器之一,”宋玄机解释道,“所谓‘不知者无畏’,它没有自主意识,自然无法辨别你的特殊体质。此次检验不能作数。”
贺兰熹差点被刚喝下去的凉茶呛死:“咳咳咳——你怎么不早说!”
宋玄机:“我才发现。”
贺兰熹瞪着宋玄机:“宋浔你是不是故意的?”
宋玄机:“不是。”
贺兰熹:“太华宗一共十二道院,你为什么只找绯月真君借法器,不找别人?”
宋玄机:“因为他是我叔父,找他方便。”
贺兰熹只知道宋玄机和绯月真君同出自姑苏宋家,他没想到两人的关系这么亲近:“哦?!果真吗?”
宋玄机似乎有些无语:“果真。”
贺兰熹不放心地打量着宋玄机的表情——一副云淡风轻说实话的表情。
宋玄机的确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他也不想再错怪宋玄机一次。
“好吧好吧,我信你。”贺兰熹又多喝了几口凉茶,身上的热度总算消退了一些:“接下来怎么办?”
宋玄机:“继续。”
贺兰熹郁闷地说:“那能不能拜托你试点靠谱正经的法器啊。”
宋玄机不置可否,视线从剩下的法器中一一扫过,而后将中低级的法器排除到一边,只留下高级法器:“过来,自己选。”
贺兰熹:“为什么?”
宋玄机凉凉道:“免得我再被你怀疑居心叵测。”
一股愧疚涌上心头,贺兰熹心虚道:“我没有怀疑你居心叵测。我只是怕再乱用法器我会……”
宋玄机挑眉:“会?”
贺兰熹很不好意思,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会硬。”
宋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