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田独自坐在客厅,等着归祎的到来。
这一晃快到了中午了,至今还没见到人。
难道说他跑了?
昨天归祎那种骨子里的自卑,李丰田是看得见的。
可以想象,一个在被嘲笑的环境中成长的人,怎么可能相信天降好事?
这事怪自己,还不如昨日直接就接到府中了。
万一给孩子吓着了,连夜跑了,那可就是损失了人才了!
李丰田越想越后悔,看看个时间,如果到了中午人还没来,自己就得赶紧派人找去了。
这一次,不能让人才错过了!
“老爷。”
这时,裴冲的声音响起:“外面来了一个年轻的书生,求见老爷,说是昨日是老爷让来的。”
呼……幸好他没走。
李丰田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
“带他过来见我。”
“是。”
……
归祎拘谨的低着头跟在裴冲后面,根本不敢四处乱看。
伯爷这种级别的,不是他平时能接触到的,一听伯爷要见自己,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
来到客厅,就看见高坐在上的李丰田。
“学生归祎,拜见李伯爷,昨日伯爷厚赏,给学生吃住,学生感激不尽!”
说完,恭敬的给李丰田行个大礼。
“呵呵,小归啊,你可让我好等,等我都着急了,如果再晚一些没来,我可要派人去搜你了。”
听李丰田这么说,归祎才确认,伯爷是彻底的看上自己了,并非消遣自己。
不过心中还是不确定,到底看上自己啥了?
“随便坐吧。”
李丰田一边说,一边开始打量起这个青年。
换了一身温暖的衣服,洗漱干净了,小伙子长的还不错,但是精气神还是差点。
没有吃的,人自然没了精气,长期被嘲笑,心里自卑,人自然就无神。
“小归,可有字?”
“回伯爷,学生字子蕴。”
“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
“可否婚配?”
“尚未婚配。”
“家中双亲高寿?”
“回伯爷,双亲已故。”
“哦?昨日你说自己是洪州(今湖北一带)人,这次进京,是有什么事吗?”
说起这件事,归祎一脸的羞愧,说道:“既然伯爷问起,那学生自不该隐瞒。”
“学生乃是家中幼子,尚有两个兄长三个阿姐,祖辈都是农民。学生小的时候,就渴望读书,尤其是喜欢绘画,只可惜,家中贫寒,父母和兄长省吃俭用,才足够学生寻得先生给学生开蒙。但是好日子不长,父母年岁已高,不久后就撒手人寰,学生都是由两位兄长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