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么快!”
“你不是说想看桃花?”
“呵呵,现在回也太早了点,三四月才会开吧。”
“路上总要些时间,我想回程时带你去绍兴玩一圈,如何?”
“真得?”
“嗯!”
“太好了。绍兴的兰亭,还有东湖,柯桥,还有安昌古镇……”
“只去兰亭,我们不可能来回跑,马车也要累的。”
他淡淡提醒,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宠溺。
“也对,这是古时候,不是现代,交通上很不方便。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听你的安排。”
可能是太开心了,她突然跳了起来,还原地蹦了几下。他大概也是没有见过如此鬼怪的她,竟一时有些失神。
好在这儿偶尔有小沙弥路过,两人这才正经起来,开始谈论诗词歌赋,特别是古琴的曲子,越聊越投入,海月索性进自己的院舍,拿出来现场演奏练习。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离别在即,大家都很不舍,特别是徐清辉,他很罕见地面露哀伤,与李挚钦道别,回头又跟法师道别,那场景令海月疑惑不已。可她一想到下次再来也要很久很久以后,所以也免不了感到不舍。
直到踏上路途,徐清辉才跟她说,他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以后定不会再来此地了。
海月震惊,想问为什么?
但徐清辉已经闭上了眼,似乎没有说话的欲念,她只好作罢。
一路上见到的人和风景都非常特别,这次她的心情明显很好,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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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穿着一袭青衣,显得格外飘逸,随意倚靠在窗台读书的模样令人移不开眼。
“你这是准备在这小镇住下吗?我们该上路返程啦。”
原来今日他们要去下一个地方,一路往临安返程。这里的客栈已经退房,可徐清辉却半晌不见海月下楼来,只好返回客房寻她。
“就最后七八页了,让我看看完。”
海月说的有点漫不经心,根本不晓得自己那专注认真的模样有多吸引人。
徐清辉倒不担心店家催赶,淡然地在一旁椅子上坐下。还算快的,她一炷香时间便看完了。
海月将书放回原处,伸了伸胳膊:“总算看完了,这书老费劲。”
没办法,文字艰深得很,可她又不想半途而废,总要看完一本才肯罢休。还是简体字好认啊,繁体字太吃力了。
“这下我们又耽搁了,回丁兰看桃花又要晚上小半天了。”
“赶得上就像。对了,我们回现代的路径也不能放弃,你可真心打算同我回去?”
“我既已说出,自然不会反悔。”他难得严肃认真回答。
“如此最好。”
她信赖地看着他。就算他哪天又想回来,她也不能勉强什么,喜欢在一起,真的后悔想走了,她也不可能强逼他留下。当然,她会好好待他,让他舍不得离开。
海月为自己的小算盘感到满意,尽管内心觉得对不起徐老爷和徐夫人,可想到他们还有徐清明一家陪伴,海月的心里也就释然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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