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还没成亲哩,已经如此贤惠,难怪徐兄不肯回城里。”
“李先生就会笑话我,这里也准备了你的,可别说我厚此薄彼。”
海月示意春娘把她手里的食篮拿出来,这会子李挚钦果然闭而不言了。
“我听说李先生与黄娘子有成亲的打算,真是替你们高兴。若是我这边种植顺利,定然要为黄娘子准备一盒最好的香。”
“呦呦,这话可是谁说的?成亲之事还待定,怎么连你都听说了,怪难为情的。”
李挚钦一副难为情模样,也真是叫人开了眼界,海月没有再留下,放好吃食就跟春娘回去了。
“徐清辉,你说的?”
“我需要说吗?”
那么明显,谁还看不出来?连他大哥都在信里问他此事,说明家里人也是不反对这门亲事的。
黄娘子不管怎么说都是徐家的人,她若是能嫁人并继续留在徐家,想必也是一件好事情。
“得,你啊,胳膊肘往外拐,啥事都跟你家谌娘子说。我看啊,这亲还没成,你已经心向着她了。得亏我还没接手你家兄长安排的职务,否则这香料方面的生意,我也帮不上你。”
“李兄有情有义,我定当铭记。”
两人品尝着美味早点,喝着茶水,果然心情也美好起来。
此后几天,李挚钦也不做别的,就是跟着海月,看她是如何种草药和制香的。
他不仅把查锦元的乐籍刊印合作谈下来,还决定帮海月把制出的香推销出去。
现下的制香市场已经几乎饱核,要想有所突出,海月的香必须经得起考验。如此,他才能找查家的管事谈生意,把此事敲定下来。
为什么不直接找查锦元,就是怕他徇私。乐籍是徐清辉的,他跟查锦元合作没问题。但制香是海月自己的事,所以不能加入其他感情的存在,以免大家合作到最后搞砸了。
近日,查家的管事那里,可以在商言商,长期合作起来更不容易出现问题。
只是谌海月并不清楚这些,她只是在学习阶段,至于包种园子种草药这个实践工作,清楚自己问题所在,缺资金投入。暂时还只是起步而已。
于是又过了半个月,李挚钦准备回城,海月表示要同行。她的想法不一定可行,但很想回去试试。
“海月,你真的决定包下那一片园子?”
“嗯,舅母也说我学的不错,种植会比较难,但是她会在旁边帮我的。”
海月已经盘算好些日子了,手艺学会了,接下来那就是付诸行动。
“那你不能跟二爷要些银两吗?或者我们找大爷要吧?”
春娘抓住海月的手臂,主意一个接一个,可都是借钱的路数,海月可不喜欢这样。
“春娘,我若是要借银两,跟舅母说便可,她娘家陪嫁时给了不少贵重的物品,她也定然会帮我。可是,我是自己创业,我不想麻烦别人,何况,我不喜欢借钱。”
不是她矫情,而是借钱要还,还欠了人情,也会让她加重负担。她宁可慢点开始,也不要胡乱投入。
“这钱又不是不还。二爷那不行,大爷这也不行,舅老爷家也不行,那你要怎么办?”
春娘知道她没钱,自己也没什么钱,她们这点碎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呀。
“我呀,回去跟大爷商量,让他安排我继续给客人调音试琴,若是可行,我还可以去茶楼兼职演奏古琴,赚钱嘛,总是不难的。”
海月乐观微笑,完全没有当下的窘迫,更是对春娘苍白的脸色视若无睹。
“演奏?大庭广众之下的,你去演奏?这可使不得呀海月。毕竟你还是徐府的未过门的二少夫人,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好。”
“看你急的。我又不是在大街上露脸,我戴面纱,在屏障后面弹,谁会知道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