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予立刻道:“将人押上来!”
片刻后,差役将一个三十多岁的文士押入了厅内。
柴瑸看到吴正伦也被抓了,双眉紧蹙,不再大声喊冤。
吴正伦扫了一眼厅内众人,看到这了站在一旁的李管家,很快就明白,事情已经败露,脸色变得灰败。
“吴正伦,前天你是否见过李府管家李厚,并与其密谋,调换了从林家铺子购买的花椒?”卢刺史严肃问道。
吴正伦跪在厅内,低头回应:“是…”
“是不是柴瑸给了你好处,让你设下此局陷害林家?”
“不…不是…”吴正伦惊慌否认,急忙道:“是因为…李家抢了我的生意,我…是想报复李家家主,所以才…”
吴正伦的话令场上的人都有些意外,宋灵淑想起丫鬟曾说过,李管家在李家家主中毒后劝说李公子时,提到了吴公子与大公子。
吴公子肯定就是吴正伦,这个大公子除了柴瑸还会有谁?难道吴正伦有什么把柄落在柴瑸手上,所以才不敢招认?
徐知予冷笑道:“那你为何会特意命人调换花椒,企图嫁祸给林家,你直接命人投毒便可…”
卢刺史怒气上涌,大声道:“若你的目的只是为了报复李家,又何必买通林家铺子伙计?我看你就是在狡辩…”
先买通伙计在库房洒上硫磺粉,再让李公子报官,这根本就不是报复李家,矛头所指就是林家。
吴正伦是想把他们当傻子吗?
吴正伦急忙道:“若我直接投毒,被人现我也难逃罪责,故此才设了此局…”
门外众人议论不断,至此总算明白,花椒中毒案与林家无关,林家是受人陷害,被人设计来顶罪。
几个原先有质疑的商户纷纷朝钟萍萍拱手道歉,似乎是在主院时生过争执。
吴正伦亲口说出真相,林家的嫌疑彻底洗清,钟萍萍作为品茶会的主办者,微笑朝众人拱手致歉。
柴瑸唇角勾起,淡然地看向李管家与吴正伦。
翟云霁也看过完整的记录册,也知道了丫鬟的口供,小声道:“如果吴正伦不指认柴瑸,只靠小厮的话,恐怕无法给柴瑸定罪…”
宋灵淑侧头轻声回道:“莫慌,除了小厮,还有一个人与柴瑸见过面。”
李管家为了劝李公子按他们的想法走,肯定说了柴瑸事后会给李家什么好处,才令李公子愿意隐瞒真相,亲自状告林家。
徐知予看向下方的李管家,悠声道:“一年前,瓢县的张阿大兄弟俩莫名死于意外,他名下两个小盐场被人强制收割。这兄弟二人的尸体还未下葬,又有一伙人抄着家伙闯入了张阿大家中…”
“这伙人无视朝廷律法,欺凌老弱妇孺,在争吵中打死了张阿大的一个儿子…张阿大的妻子与弟媳上告到了官府,有人又私下买通县令,将此案断定为劫匪入侵…”
“李厚、吴正伦…你二人应该不会忘记了此事吧?”
李府管家李厚浑身颤抖,绝望地跪在地板上。
吴正伦惊恐万分地看向徐知予,手指止不住地抖,“司…使…这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