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尧见宋灵淑从房间出来了,眼中带着焦急:“宋公子可查到是何人下的毒。”
宋灵淑看了眼门外的几个人,拱手道:“还需要问一下所有出现过在房间内的人,还希望范公子能准确告知在下。”
范尧没多仔细想就说道:“月娘,琴娘,还有那个小娘子,我和厉玮,中间好像还进来两个小丫鬟。”
闾娘子不敢走开,一直在门外等着,听到这话,立刻表态:“我马上把人都叫来,公子尽可询问。”
如果能快些找出凶手最好不过,不然等所有人都被带到大理寺,还不知道会生什么。
范尧让人守在门口,其余人都去了隔壁的房间。琴娘三人都已经来了,还有那两个上酒菜的小丫鬟。
宋灵淑观察了一圈众人的神情,只有月娘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惧色。
“那我便先问范公子,能说说你与厉公子从乐坊进门起,一直到现厉公子中毒时的生的事吗。”
范尧见宋灵淑问这般仔细,当下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照说出来。
“我与厉玮刚下马车时,有个小娘子突然撞了上来,厉玮生气骂了她几句,她直接就跑了,还把他衣服弄脏了。”
“进门后闾娘子又说月娘不适,只叫玉娘来给我俩唱曲。厉玮说玉娘唱的不好,我听了也觉得玉娘唱的不怎么样,厉玮当时突然假装非常生气,拉着玉娘说找闾娘子要个说法,然后我们便一同出来了。”
范尧有些狐疑地扫了房间内几人一眼:“闾娘子不给我兄弟面子,非说月娘不见任何人,后面宋公子都看到了。”
“进房间后,月娘让人送来了酒,又给我们哥俩敬了杯酒作赔礼。我们便不计较了,后来面玉娘与琴娘也进来了。”范尧不在意地撇了两人一眼。
看向月娘时,范尧表情有些猥琐:“我与厉玮当时喝了好几杯酒,正入迷地听着月娘如含娇细语般的唱曲。再回过神时,就看见厉玮已经倒在了地上。”
范尧此时又回看了琴娘一眼,“是你在厉玮身边,你难道没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琴娘眼神惶恐:”厉公子当时一直在喝酒,还说琴娘比不上月娘,便要罚琴娘几杯。琴娘只好喝了几杯,然后就见厉公子趴在桌子上。”
“琴娘不知厉公子怎么了,以为他有些喝多了,就没有打扰他。等月娘一曲终了,琴娘见厉公子还没醒,便想推他一把,哪知,哪知厉公子倒在了地上。”
“这酒我与厉公子都喝过,我当时害怕,以为酒有毒,就将酒杯扔在了地上。”琴娘眼神惊慌,害怕地抱住自己的两条胳膊。
宋灵淑听完两人的话,对当时情形有了大概的了解,转而看向了玉娘。
玉娘见几人都看向自己,脸上还带着惊惧,说话声音都有些抖:“我上楼后给厉公子敬了酒,又给厉公子行了礼,厉公子挥了挥手没有再看我,我见琴娘来找我,便出了门。”
宋灵淑点了点,又低头思索了片刻,抬眼看向月娘。
月娘如出水芙蓉的脸上,眉头微微蹙起:“月娘今日有些不适,本不想见客,不过见两位公子闹的厉害,便决定见见两位公子。”
“月娘今日可遇到过不同寻常的人。”宋灵淑看向月娘的眼神带着一丝怀疑,她太镇定了,好像已经提前知道厉玮会死一样。
“月娘今日都未曾出楼,并没有见过任何陌生的人。”月娘拧着眉看向宋灵淑,为何突然问她有没有见过其他人,难道是怀疑她将凶手藏了起来。
宋灵淑没再看月娘,决定问问两个丫鬟,“你们把菜肴与酒端上来时,可有遇到什么人吗?”
两个丫鬟同时摇了摇头,闾娘子立刻开口说道:“我们乐坊的菜肴都是自己请的大厨所做,乐坊里每日也都会清查,不会混进来陌生的人。”
宋灵淑再次点了点头。她之所以明知菜肴与酒无毒还要多此一举,便是要观察几人的反应,是否有人认识下毒者,并将此人藏了起来。
也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查验结果,与众人说的时间上是否吻合。
宋灵淑将几人说的话,全部在脑中过了一遍,现了一个问题,不过还需要再次去查看一下尸体。
范尧眼看要失去耐心了,宋灵淑向他拱手道:“范公子,在下还需要去查验一下厉公子的尸体。”
范尧就算是着急了,也只能忍着,很不耐烦地挥手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