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男人己强行将老乞丐硬拖到黑树底下,他先是撒开手,两只脚跨站在老乞丐背上,手从后抓住头强迫对方把头抬起来并露出咽喉。
老乞丐两手抓着男人的手,表情病苦道:“放开我”
男人是望向华鹊,对方以手作刀在自己脖子上横向划拉了一刀。
男人的手唯有向身后摸去,只见其腰间一阵寒光乍现,接着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匕出来。
他把利刃架在对方的喉咙上,老乞丐苦苦哀求道:“那孩子还在等我回去啊求求你行行好”
男人听罢动作曾因一度犹疑而怔住,华鹊在后身催促道:“快点,要给神树施肥了!”
他因为神药的缘故无法违抗华鹊的意志,只好在老乞丐耳声愧疚道:“有怪莫怪。”
“不要”男人闭上双眼不忍亲眼目睹,同时间手也用力划下,霎时间鲜血四溅,最后他放开手收起匕背过身,任由鲜血从老乞丐体内流光。
可怜的老乞丐倒在血泊之中,于生命最后的一刻仍记挂着爱犬:“大黄”
老乞丐眼瞳中逐渐失去生气,变得黯淡无光。
男人愧疚地跪倒在地,用染血的双手掩面失声痛哭:“我我又杀人了!仅仅是因为我忍受不抵抗不住神药的带来的痛苦!我是个卑鄙的人!”
华鹊却上前安慰道:“为了大义,牺牲是在所难免!你看!”
他朝地上的树根一指,男人颤抖着望去没想到却现眼前树根彷佛有生命般不断蠕动着,贪婪地大口大口吸食着老乞丐的鲜血。
不消一会儿,本来流淌一地的鲜血就像是完全渗入地底般彻底消失殆尽。
黑树彷佛也拥有意识般,吸完血后整棵树忽然抖动了一下,接着枝头上又开出了不少花蕾。
花蕾的数目虽然增加了但华鹊还是叹息道:“果然凡人的血已经满足不了神树,若想神树开花那就必须以修士的血来喂食。”
“华大夫那为什么就非要让神树开花结果不可?而且用的还是大伙儿的命!”
男人实在无法理解。
“因为你们平常所喝的神药便是来自神树!”
华鹊拿起小刀走到黑树前在树干上狠划一刀。
起初毫无反应,过了一会儿后一阵香甜的树汁便从划痕中渗出,由于量不多的缘故,华鹊取出竹节去接,将树汁一点不漏收入竹节之中并盖上盖子。
只藏满了四根竹节便不再有树汁流出,华鹊把其中一根又扔给了男人道:“你打开闻一闻。”
男人听从他的吩咐,打开盖子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惊讶道:“这这不就是神药的味道吗?”
“这是原液,治愈效果最强,也是成瘾性最高的。”华鹊解释道:“平常大家喝的已经是稀释了三十倍的。”
神树一天最多就产出四根树汁,面对着每天上百的病人也是相当吃紧,产出远远跟不上需求。
华鹊指着黑树又道:“你想想,只要神树开花结果,那么我们每天就能产出更多神药!救下更多的病人!”
“只要把神树的种满大地,那么这个世间将来就不会再有人会因为病痛而再受苦!代价仅仅是每个月及时服药一次就能永保身体健康!这怎么算都是一宗划算的交易吧?”
男人觉得他说得还是很有道理,不小心就陷入了华鹊给他所描绘的美好世界当中。
“再也没有人因为病痛而受苦的世界。”男人喃喃自语地重复道。
“没有错!为了个人是为小义,为了苍生是为大义,为了成就这伟大目的,有点牺牲是在所难免的!”男人被他说的贴贴服服,心想:“想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代价肯定是会有的。”
在华鹊的吩咐下,老乞丐的尸体又被抬上木头车朝着悬崖边推去,在一处万丈深渊前停下来。
“嘿嘿”男人拖着老乞丐的尸体来到了崖边,朝底下探头望了一眼,顿时被那高空的景色给吓得两腿软,差点站不稳。
畏高的他不想在此地久留,咬牙狠下心用力将尸体扔下悬崖然后急急忙忙离开。
“华大夫肥料己经处理完了。”
“嗯。”华鹊满意地点头道:“你再继续留意一下,看看镇上有哪些家伙死了也不可惜的,通通带过来当肥料,好歹也为镇上出一分力。”
男人无法推辞只能点头答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华大夫。”
华鹊才扬扬手示意让他离开,男人顿时如释重负,连木头车也不要了直接转身就往山下奔去。
如今整个幽暗区域中就只剩下他与黑树独处,黑树树粗需二人合抱,高约五米左右。
华鹊的手怜爱地抚摸着树干上的刀痕感慨道:“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神树就能从种子成长成这地步。”
随着脑海深处的回忆被勾起,华鹊慢慢想起这一年里所生的事,乌木镇是如何用一年时间从一个由瘟疫肆虐的地方变成如今安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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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一场瘟疫正在乌木镇内横行着,每日都有大量的病人涌入聚仁堂求诊。
由于病人的数量太多,十间单人病房根本完全无法接收百多名病人,不得己唯有屈就病人在院子里睡。
整间聚仁堂放眼望去都是病床,而每张床上都有一位病恹恹且不断呻吟的病人。
“丘大夫啊我好难受”一名男病人在床上不断叫嚷道。
丘大夫年若五十,下巴留有一把乌黑亮丽的长须,由于医术高明,为人善心,居民都会尊敬地称呼他做丘大夫。
丘大夫在替男人把脉过后表情一直十分难看,随即安慰道:“没事的,我这就叫人给你煮药。”
说罢他便朝医馆内大声叫道:“鹊儿!”
正在里头忙于照顾病人的华鹊听到丘大夫的呼唤后应声而至,在医馆门口探头而出问:“大夫?你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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