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出来,萱萱想要平和的生活,不止我看出来,她也知道我看出来了,两个人的谈话,像是秘而不宣那种。
她这种人,比一般的老百姓危险,无论放到哪儿都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说白了就是定时炸弹。一辈子都不可能去享受那种普通的生活,最起码,她的子宫被摘除了,光是生子这一点上,她就无法完成。只有我可以大程度上,让她去过她想过的生活。萱萱跟我谈这些话之前,一定经过了长时间的考虑,然后还带着一些赌博的性质,她赌我可以带着她去过平凡生活。
听到萱萱告诉我,她有射击天赋,还在部队上经过专业的狙击训练,我的心一下就火辣起来。有些时候,不是我不敢玩,而是没有玩那个资本。
萱萱跳开她的话题,好奇的看着我:“先不说我,说说你,你呢?你年纪轻轻的,就走这条路,你也清楚这条路随时都会出事。你们在上面的人眼里,是黑社会团体,这两年全国打黑除黑,以前的东北乔四爷,还有四川的刘汉,这些都是举国上下数一数二的社会大哥。”
“但是这么牛逼的人,还不是被弄死了。看过孙红雷演的征服吗,他的原形就是刘汉,只不过刘汉这个人的本事,在电视剧上被弱化了。你们小小年纪,不学好,找个女朋友成家生子,反而出来玩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一只脚踏在棺材,一只脚踏在监狱,什么时候不小心了,一辈子也就葬送了。你做的这些,你家人知道吗?”
萱萱嘴角带着撩人的笑意,晶莹剔透的唇彩,在灯光下面闪烁着光泽,我盯着看了几眼,有一股啃上去的冲动,不过还是忍住了。
跟她说了这么多,整个人的精神轻松不少,仿佛陌生人之间的互相倾诉。
点了支烟,我陷入回忆中,深吸一口气,组织组织语言,接着就开口了:“本来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尚豪是我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去打拼了,在我哥十几岁的时候吧,他父母就过世了。这些年,都是我家照顾他,但是他不想过这种生活,那会儿我忘记自己有多大了,只记得他离开那天,我口袋里装着两百块钱,给他了。”
“当时我蹲在村口的柿子树下面,捡掉下来的柿子吃,我哥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跟我说,阿飞,哥要出去大城市打拼了,以后哥有钱了,给你娶媳妇,给你买房子,让你去大城市生活。这句话,我一直记得,还有那天他的表情。”
“他离开后的十多年,甚至更远,起初还会跟我爸联系一下,随后慢慢的就没有消息了。直到今年年头,我和我一个哥们儿,骑着小电动去镇上喝酒,两个人都喝多了。然后从电动车上摔下来,他没什么事,我摔倒了脑袋,那天晚上我以为自己快死了。”
“真的,没人能体会到我那种绝望的感觉。为了给我治病,我爸妈幸苦了一辈子的积蓄,全部垫进来了。剩下的不够,就去借钱,光是我的手术费用就是一笔天文数字。我家本来就不富裕,这一下,真的是雪上加霜了。为了借钱,老两口都去别人家门口跪了,跪了一夜时间,我不知道是怎么借的?但是这个过程,非常非常的艰辛。”
“我爸早上四点起来卖菜,完事了,又来医院照顾我,我妈则是到处去借钱。总之感觉天都塌下来了,那会儿我想死的心都有了。那种贫穷的感觉,以前不怎么明显,只有那一次,我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穷的你想用脑袋去撞墙,想要去犯罪,偏偏你还没有那个犯罪的本事,穷的你两眼冒金星,仇恨社会,整个人都是负面的,全身负能量,看见有钱人,恨不得冲过去把他捅了。”
“那会儿我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赚钱,要开最好的车,玩最漂亮的女人。是我哥给了我这个机会,他投资了一百万,给我开酒吧。那会儿只有我一个人,手头上还有宋薇给我的十几万现金。然后白乐加入进来,我们两个人,瞎几把弄,没有任何经验,摸着石头过河。”
“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上这条路了,感觉后面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引导我,推着我,一步一步把我推上这条不归路。酒吧只是一个诱因,把我带上这条路才是最终的目的。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想要回头,根本看不见路。”
“现在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能潇洒一天算一天,趁现在这个机会,把人生中没享受到的东西,全部享受了。能赚的钱,也都赚了,然后打回家,能赚一分算一分。我们做这些事,没有好下场的,就像你说的一样,要么进监狱,要么下地狱。”
“就算出事了,我也认了,哪怕疯狂十年,我也不愿意碌碌无为的活一辈子。现在有了思想准备,也轻松了,该吃吃,该喝喝。什么也不怕,谁敢来惹我,不给我活路,我就艹他全家,艹到他服为止。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
萱萱笑了,她看着我开口:“尚豪!”
我摊开手:“知道了,又能如何,谁让他是我哥,反正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父母之外,唯一不会害我的人。就算害,那我也认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萱萱叹了口气:“站在尚豪的角度,也是一样的,你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害他的人。所以他这么忙着把你推上这条路,不断的提拔你,磨练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抗他的大旗。他的所有产业,总归需要一个继承人的。”
我笑了笑:“我没想那么多,行了,我的底也给你透露了。有点累,睡了。”
说完,我走进卫生间洗了个澡,披着浴巾躺倒沙发上,浑身舒适。萱萱就坐在我的对面,两条白皙纤长的大白腿蜷在一起,模样风骚撩人。
不觉间,下面那家伙又出现了反应,慢慢膨大,将浴巾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