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面,桌子上还有一台电脑,我正在看电影。盯着鹌鹑丢在桌子上的几摞现金看了看:“鹑哥,你是不是钱多了,没地儿花。要不然,你给我,我帮你花,多少都没事,我不嫌压力大。”
鹌鹑没好气的骂:“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就拿着这些钱,带几个人,记住了,一定要脸生的,对面不认识的。去到了,该吃吃,该玩玩,顺便把事惹了。我不管你怎么惹,但一定要引起姿悦高层的注意。缺德事,你小子擅长。”
我睁大眼睛,这话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缺德事我擅长,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别说。麻痹的,要是认识的还好,那些不认识我的,要不知道还以为我就是那种人呢。你一天天的,净给我塑造些负面形象。”
鹌鹑来劲儿了:“你小子别给我蹬鼻子上脸的,去那儿了,还能见见你朝思夜想的老情人,我不信你就不想见她。随便你吧,爱去不去,我换个人,他们照样能给我做好。兴许做的比你还好。”
说着,鹌鹑就要来抓钱,我眼疾手快,先他一把抓在手里面,笑呵呵的说:“鹑哥,这点小事,你别劳烦其他人,我这个小喽啰去就行了。还要干什么,你一起给我说了,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鹌鹑笑了出来:“你这臭小子,切记,不要带着白乐他们去。姿悦那边的高层,都是人白乐他们。最好你也别露面,就叫几个人去,随你怎么挑。去到了,就给我使劲儿折腾,闹越大越好,最好别让他们安生做生意。”
看见鹌鹑凝重的表情,我也不开玩笑了,把钱装到口袋里:“行,你等我消息。”
鹌鹑接着说:“以后每天都去,钱不够了,你来找我,这些给用算是公费。你小子鬼主意多,反正闹就是了。给他们增加一点神秘感,让他们自己去调查,这事就算成了。”
口袋里装着四万块钱,还都是现金,心里也激动。走出办公室,这会儿正准备开业呢,不少人忙着准备。酒吧里,出现了很多生脸,都是鹌鹑带过来的人。我随便叫了一个,年纪三十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工作服,走过来开口问我:“飞哥,有事吗?”
让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叫我哥,我有点不适应,想了想,跟他说:“闷油瓶在哪儿,你过去把他叫来,就说我叫他,我在酒吧门口。”
我走了出去,看着夜晚的景色,这条步行街,不知道什么时候人流量越来越多。好多围起来的荒废地皮,也都在逐渐动工,周围看起来,欣欣向荣。看架势,当地ZF准备建造新城区了。
没一会儿,闷油瓶叼着烟走出来,他好奇的问:“飞哥,你叫我干什么?”
我笑着对他开口:“你以前跟旭哥一起,应该认识一些小混子吧?不用级别太高,你给我找几个小混子,我有事。”
闷油瓶皱起眉头:“有什么事?让我们去做就可以了。”
我摇摇头:“那件事,你们做不了。去吧,现在我就要,每个人五百,哦,不是,每个人两百块钱,我请他们吃喝玩乐。你就给我找那种不老实的,说白了就是人渣,先找五个。什么时候能找好?”
闷油瓶捉摸不透我要干什么,笑着点点头:“小事一件,你等着我,十分钟一定给你弄好。”
看他走过去打电话,我站在原地安静的等待着,大慨等了十多分钟,有几个小年轻走过来。一眼看起来,都是些十七八岁那种,染着各式各样的杂毛,身上的羽绒服破了洞,里面的棉花都快掉出来了。
这种人,对社会一无是处,只会制造各种麻烦。说白了,就是社会产生的垃圾,犯罪率最高的人,也是源自于这种团体。带头的小混混,上个世纪最流行的爆炸发型,脖子上一根明晃晃的假项链。手臂上还有纹身,纹的什么我没有注意看。
他走到闷油瓶面前,很恭敬的叫了声哥。
闷油瓶面无表情的对我这边努努嘴:“飞哥在那边,每个人两百块钱,免费吃喝玩乐,他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哪儿让飞哥不满意了,以后也甭在这一片混了,听到没?”
这几个小混子,特别害怕闷油瓶,面对我的时候,惧意就没有那么明显了。带头的走过来,犹豫片刻,冲我这边小声的叫了句飞哥。我的年纪就比他们大了几岁,让他们叫我哥,还真有点难为人家。
我扭头看着闷油瓶:“你去找鹌鹑,让他帮我弄一辆车,空间宽敞点的。”
接下来,我笑着看向带头混子,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笑了笑,说自己叫黄海,黄飞鸿的黄,大海的海。这几个孩子,年纪太小了,了解一下,发现他们之间,最小的一个才十五岁。
等了几分钟,接过闷油瓶拿来的车钥匙,是一辆揽胜运动版,挺霸气。我做到副驾驶,让他们全都上来,才上车,我看见挡风玻璃下面放着一包软中华,顺手丢到后面去。
“谢谢飞哥。”
黄海笑着把烟撕开,顺着发了支:“飞哥,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我淡定的说:“姿悦,所有花销我请,但是去那儿了,你们不能光玩。还要闹,可劲儿闹,最好闹的让他们做不了生意。事情办成了,我每个人,在给你们五百块钱。”
听见我要带他们去姿悦,黄浩还是挺害怕的,他小声的说:“飞哥,要不换个地方吧?那儿我们可不敢去闹,听说有社会大哥在那边看场子。”
我笑着说:“没事,你们几个孩子,那边的人不会为难你们。你们想怎么来都行,做生意的,不会打打杀杀,你们就给我放心。再说了,要出事,这不是还有我吗?要是你们之间有受伤的,我给你们加钱,这事,能不能办?”
总感觉自己是一个怪蜀黍,正在对着几个孩子循循善诱,犹如再说,小妹妹,哥哥给你糖吃,你跟哥哥走好不好?
黄海犹豫一下:“能加多少?”
我笑道:“看程度,伤的越严重,给的越多,你敢玩,我就敢给。”
一听我这么说,黄海咬咬牙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