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气氛热闹了不少,每个人脸上都挺开心的。
这就是现实,关系归关系,利益归利益。不管我说的多好听,给她们展示了多大的蓝图都没用,钱才是真的。说在好听,得让他们见钱了,他们才会相信,才会跟着我一起干。要光说不做,就是和传销一个性质,承诺太多,见不到钱,人心迟早得散。
甜言蜜语,始终不如真金实银的票子安抚人心。
不用问白乐我也知道,表面上酒吧生意火爆,酒水各方面的价格也在升高。但是隔三差五的分钱,一分就是六位数的分,基本都是酒吧每个月的总收入,还是纯利润。分完后,酒吧真没有剩多少钱,最后到我口袋的,也不比他们多多少。
我没有经过商,这个年纪再生意场上闯荡,纯属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不知道这种方式经营,能不能走下去?但可以肯定,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得先有拼劲儿,然后才会有干劲儿。
茶几上堆成山一样的现金,就几分钟,全分完了。大家怀里都抱着一摞现金,每个人不到两万块钱,对于上班族来说,这是一笔很可观很庞大的数字了。
才分完钱,白乐把自己那份塞到杨莉怀里,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出去。我站起来,跟在他后面走到酒吧门口。白乐往我嘴里放了支烟,亲自点着了,表情有些纠结,好一会儿他这才苦笑着说:“飞哥,跟你商量件事情呗?”
我抱着手,靠在墙上,没有说话,盯着他看了好几分钟,问他:“我也算了解你小子了,这么说吧,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往哪个方向拉屎,拉什么屎?你是不是又要跟我借钱了,上次你找我,我才拿了两万给你。”
“这些钱,我都没有扣你的,这次照样一分不少的跟你分了。白乐,你老实的跟我说,你是不是学着杨莉碰那些东西?要不然就算给她买名牌包,买各种奢侈化妆品,每个月的钱也花不了这么快。”
起初我没在意,但是看见白乐到处找人借钱,这下心里也在意了。不止我,旭哥,浩子,闷油瓶,还有璐璐他们,白乐私底下都借过钱。这件事是聊天的时候,笑笑给我说的,那会儿我是真没往心里面去。
白乐深吸一口气,为难的对我说:“飞哥,你既然了解我,就知道我不会碰那些东西。咱们也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这些还不知道嘛?我不是那种为了一时之乐就把身体和前途葬送出去的人。”
“至于我借钱的原因,真跟你说过了,你以为我骗你,但真没有。我借的钱,全部交给杨莉了,她老家什么人生病,具体的没说。可是她告诉我,那种病需要一笔高昂的手术费。这几个月,我除了给自己留很少一部分,剩余的全部给杨莉了。”
白乐这么说,那就是没有骗我了。
我皱起眉毛,想了想,跟他说:“行,我把我这一份借给你。这次,你我两人,还有杨莉的加起来,差不多有五六万了。你私底下好好问她,说句你不爱听的,杨莉是瘾君子这件事,你不是不知道。这种人,毒瘾犯了,只要能筹到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点不关男女,都一样。”
说着,我把自己那份,全部递给白乐。反正我一个人,有吃的住的,基本不花什么钱。留着也没用,如果杨莉没骗人,借给他们也没有什么。
当初能弄到三爷,杨莉在其中充当了不可缺少的角色,虽然这种现实版的无间道进行起来磕磕碰碰,却也实打实的受了不少惊险,付出了不少精力。
白乐开心不少,抱着钱,对我说:“谢了,飞哥。”
我摆摆手:“快进去把钱交给杨莉吧,顺便把旭哥叫出来,我有点事情要跟他谈谈。”
白乐进去不久,旭哥叼着烟出来了,他伸手搭在我肩头上,吊儿郎当的站着:“怎么,刚才白乐这小子,又跟你借钱了?”
我笑着点头:“连上前一次的,已经借了他快有四万了,都是现金。”
旭哥压低了声音对我说:“这小子也跟我借过,我借了他一万五,但是没过几天,又去找璐璐她们了。碍于人情,璐璐她们四个姐妹,每人拿出四千,凑出一万二。这件事,璐璐私底下跟我说了,但白乐在酒吧里的地位很高,你不在,酒吧都是他一个人掌管了,所以璐璐她们也好说什么。”
“我到不是说白乐有什么问题,这个人可以相信,也能干。而且他借来的钱,不是自己用,全给杨莉了。本来我想找个时间,跟你谈谈这件事,继续下去容易出事。谁挣几个钱都不容易,不能这样弄。”“
我回头看了眼酒吧里面,小声的对旭哥说:“我叫你出来,也是想跟你谈谈这件事。”
旭哥眯起眼睛:“怎么个谈法?谁都要面子,咱们总不能去找白乐说吧?更不可能跟他要钱。”
我说:“你去告诉闷油瓶他们,这几天下班后,不要忙着回家,去跟着杨莉,监视她。这种事咱们没少做,都有经验了,该怎么弄不用我教了吧?不要惊扰到杨莉,就偷偷的跟她,看看她把这些钱用到哪儿去了。”
“如果是银行汇款,尽量想办法,弄清楚她汇款的位置。”
旭哥看着我,许久才开口:“你害怕她磕那玩意儿?”
我点头:“我老家瘾君子多,这种情况司空见惯。每个人都是从最初的毒品慢慢升级,用嘴吞,接着是吸,最后上升到注射。真到那个地步,人就没救了,就算送戒毒所戒了,出来后也会复吸。”
我认真的看着旭哥:“我不允许我身边有人碰那些玩意儿,尽快把杨莉的事情解决了,咱们也不能抛弃她,先看看她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最好没事。”
旭哥拍了拍我的肩头:“行,我会让闷油瓶他们把杨莉盯紧了,她受罪不说,不能让她把白乐拖下水。”
回到酒吧,杨莉手里已拿着一摞摞现金,跟白乐两个人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