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笑笑气得跺了跺脚,刚才弄她一嘴,虽说吐出来一些,但大部分还是被她咽了下去。看她恶心的样子,我有些心虚。
“行了,我回家刷牙,顺便帮你带一些生活用品。医生说,没有十天半个月,你是出不去了。这段时间,你就老实呆着。有我在,看你怎么跑?”
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郭笑笑走出房间。
这下只有我一个人了,腿上又打着石膏,两只手缠满绷带,想动弹也没有办法。一天二十四小时内,只允许躺在床上,感觉非常痛苦。
体内的欲火发泄出来,随着身体慢慢放松,又没人跟我说话聊天。没过多长时间,我脑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说不清睡了多长时间,隐约间听见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一个梦,却又那么真实。病房里似乎走进来一个人,很安静,不说话,也不做其他的事情。仿佛正在盯着我的脸看,我即便睡着了,也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停在我的脸上。
我想要睁开眼睛,发现无论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
安静的气氛下,病房这个人坐在凳子上,我清楚听见了凳子发出的声响。浑身流汗,一双手扯着我的腿,好像要把我扯进虚无的梦境中,这种感觉,太真实了。
印象中,好了好长好长时间,我猛然惊醒过来,呼呼喘着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汗流浃背,急忙往病房里面看去,但一个人影都没有。
当视线停在凳子上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瞳孔正在急剧收缩,因为凳子的位置被人挪动了。刚才那种感知不是错觉,的确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凳子下面有一块橘子皮,我记得这个细节,但是现在凳子往边上移动了几分。
我艰难的抬起手,按下床头柜那个按铃,没过多长时间,小护士进来了,看着我:“有什么事吗?”
我喘匀了胸腔那口气,疲惫的问护士:“刚才有没有一个人走进过我的病房?”
小护士露出思考的表情,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啊,我没见谁进来过。而且每天都是来看望你的人,人员太杂了,我也没有注意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丢了?需要我帮你报警不?”
我摇摇头:“不对,一定有人进来过,你真的没有看见吗?对了,你们医院走廊都有摄像头,你帮我去看看,就在刚才,一定能看见有什么人出入我的病房。”
护士挺为难的,小声的对我说:“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权利去查看医院里面的摄像头,护士长都不行。得出现什么纠纷的时候,警察来了,才能去查看。要是没丢什么东西话,你也不用这么较真儿,医院本来就鱼龙混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我有点不甘心,接着问:“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吗”
这下小护士脸上也不耐烦了,摆摆手:“说了没看见,那就是着没看见,要是我见了,肯定会告诉你的。而且我又不光负责你这个病房,还有那么多,我总不能一直守在门口盯着你这个房间看吧?”
给我说完这些,她转身走出去了。
我这么认真的原因,在于刚才我闻见了薇薇姐的气息,她只用一个牌子的香水。我对那种味道太熟悉了,刚才那个人一进来,我就闻见了这种气息。
只是不敢肯定,是自己想微微姐想的太入魔了?所以才出现这种幻觉。还是说刚才薇薇姐真的进来探望过我,可她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盯着那个被移动的凳子看了几眼,嘴里不禁苦笑出来。
也许只是一个错觉吧,她怎么可能会来看我?
经过这次,随后几天睡觉时都留了心眼,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睁开眼睛。期间旭哥,白乐和杨莉,唐温柔,黎韵,就连璐璐她们都来看望过我。
就是没有那道身影,到了后来,我也能确定下来,那天是自己太想薇薇姐了,才出现的错觉。那种偷偷进入病房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过。
我非常希望自己睁开眼睛,第一个看的人是薇薇姐。
一连在医院里呆了半个多月,我都快生锈了,整天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让我心安的一点是,浩子脱离生命危险了,他从重症家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听旭哥说醒过来几次,没有什么大碍,啥都吃的进去。
在所有不好的事情集中发生时,浩子快速的恢复,成为了一件幸事。
剩下的就是郭笑笑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寸步不离的在我身边照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过的皇帝还舒服,天天美人作伴的,兴起了,还能抱到床上磨蹭几下,只是她不让我弄。每次摸的火急火燎,她下面也湿了,但好说歹说,愣是不让我进去。
日子过的很平静,难得清闲了一段时间。堂哥自从上次来看过我以后,再也没有来过,我试着打电话给他。要么无人接听,要么干脆关系。堂哥丢下两个货运站,好像蒸发了一样。
我让旭哥带着白乐去家里找过,还有那些他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遍了,一无所获。
在医院呆到第十八天的时候,我真受不了那种气氛了,郭笑笑不让我出,我们两个在病房里吵了一架。最后看我真急眼了,她才退步,前提是回去了,我也得呆在家里。只要能离开这里,让我去干什么都行。
每天睁眼闭眼,到处充斥着浓郁的真水味,我快对医院有心理阴影了。
只是我跟着郭笑笑下去弄住院费用的时候,缴费窗口查询了我的资料,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的费用有人替你缴过了。还有结余的,待会儿办完手续,我把结余的退给你们,还剩五六万块钱。”
我当时就懵逼了,呆呆看着窗口里的妹子:“你会不会搞错了?”
妹子点头:“没错,你们自己缴的费,自己不清楚吗?”
我下意识看向郭笑笑,她不停摇头:“别看我,我是缴过,但只有那天晚上你住院的时候,我缴了两万块钱。然后就没有缴过了,我正纳闷儿呢,为什么医院不催我缴费?真新鲜了。”
我皱起眉头,盯着郭笑笑看,她被我盯得不自然,没好气的说:“尚飞,你看我干嘛?”
“会不会是白乐他们缴的?”
郭笑笑摇摇头:“他们有个屁的钱,让他们拿几千还行,几万可拉倒吧。你没听见么,结余后,还剩下五六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