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语气非常无奈,却又拿他没有办法,就算他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他肯定还有许多的事情瞒着我。他让我问,我也不知道该问什么,那会儿脑袋乱乱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突然间,好好的货运站,说封了就封了,没有一点征兆。
以至于到现在,还有没有反应过来,就像做梦一样。
“阿飞,我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回去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会通知你。喝完酒,你就回去,我一个人安静几天。“
我点点头,抬起酒杯:“行,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给的。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想回来了,酒吧随时可以让给你。”
他微微一笑,笑容耐人寻味,接着和我撞了下杯子,一口喝完杯子的酒。很少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如果不是事情特别棘手,他不会这个样子。我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不自信。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今天我有时间,也想说,如果现在你不问,完了,以后再问,我就不一定告诉你了。我就跟你重复一点,我不会害你的。”
堂哥淡淡的说了句。我笑着开口:“不问了,也没有什么想问的,就算问了,你也不一定给我说。说白了,我就想知道薇薇姐的下落,你知道,但是不告诉我。我对你还不了解吗?”
他嘴角微微上扬,不再说话。
接下来,我什么都不问他,就一直喝酒。全程堂哥都不再说一句话,就沉默着吃东西。看得出来,他是真饿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没多长时间酒吃光。吃光了,还不饱,我又转身去厨房里面继续弄。
喝到中午两点多,他这才躺在沙发上睡觉。我出去给他买了不少熟食,一箱矿泉水,全塞在冰箱里面。临走前,又帮他盖好被子,听着他鼻子里面发出的鼾声,心里百感交集。
出门,街上随便逛了会儿,打车回家。身边少了薇薇姐的声音,很不适应,整天无精打采的。前几天在外面还好,一回来,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就感觉身体某种东西被抽空了,没有了支撑,整个人一蹶不振。
回到郭笑笑家,进门酒看见他们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关上门,安静的做到沙发上。什么都不想说,只想一个人睡觉,睡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
“阿飞,你跟你堂哥见面了?”
我才坐下来,白乐他们就全都看着我。
我点头,疲惫的说:“见过了,但是他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感觉他知道宋薇在哪儿,但是不管我怎么逼问,他就是不说。一天下来,就跟我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直跟我喝酒。他那个人城府很深,就像一滩水,我不管怎么琢磨,就是看不透他的内心。他瞒我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白乐笑道:“你别一惊一乍的,万一他真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你?他心里知道,你现在找宋薇都快找疯了。他为什么不告诉你?”
我摇头:“我就在寻思这点,他为什么不说?”
白乐看着我:“放心吧,他也许有自己的想法,货运站被封,换我也烦。他要是不开口找你,你就别去干预他,他自己会解决的。你得收拾一下状态了,看你这一天天的,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酒吧也丢给我打理,这跟你以前的样子比起来,变换真的太大了。”
我睁开眼,看了看浩子,郭笑笑,还有白乐,接着说:“我尽快。”
愣了下,我坐直身子,压低声音对白乐开口:“有时间,你带着闷油瓶他们去把堂哥监视起来。看看他最近在跟什么人接触,完事了,你把和他接触过的人统计起来,然后告诉我。要是他知道宋薇哪儿,一定会跟她碰面的。只要宋薇一露面,我就知道她在哪儿了。”
白乐瞪大眼睛:“阿飞,这不是开玩笑的,去跟踪你堂哥,要是被他发现了,我们怎么交代?再说了,你堂哥那个人不简单,这点不光旭哥看得出来,我也能看出来。咱们几个人,在他眼里就是孩子,你认为他能这么容易,就让我们跟了?”
我咬紧牙齿:“没事,出什么事,我会去找他交代。问他他不说,我只能这样了。顺便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也不是什么事都必须问他才能弄清楚,我自己动手去查,那也是一样的。你放心,就算被发现了,他也不会伤害你们。”
白乐无奈一笑:“你真确定?”
我使劲儿点头:“确定,今天就去跟踪,我要把宋薇逼出来。直觉告诉我,堂哥货运站被查封,一定跟她有关系。堂哥现在落难了,我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问心无愧就行。”
一直沉默的浩子开口了:“我跟白乐一起去,多个人多份力。而且我不能天天靠你养着我,来这儿了,什么事都不做,就吃吃喝喝,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只有一句话,以后不管你们做什么,别把我排除在外。既然跟着你们来了,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管干什么都行。”
“浩子,我就这么一个要求,你要同意了,什么都好说。要是不同意,我转身就回家。我不跟你矫情,来这里,是做事情的,不是过来享福的,那成什么人了?”
浩子一开口,白乐就不说话了,他知道我跟浩子的关系,所以对浩子说话什么的都挺客气。说白了,就是带着一点身份差距,这点在他身上,表现的尤为明显。
说完这些,白乐又看向浩子:“来了这两天,我也看出不少东西。你们平常怎么相处的,跟我就怎么相处。我和阿飞的关系是一码事,跟你们的关系,又是一码事。你们这样,把我弄得有些不自然,说开了,我也是过来打下手的。我知道阿飞什么意思,他叫我来,是因为身边没有可以彻底信任的人。”
浩子笑了出来:“说出来,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