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点头,起身跟在我后面。
某些方面上,我和他是一类人,属于那种眼睛容不得沙子的类型。三爷背地里使那些小动作,虽然对我们损失不了什么,但时间长了,也会恶心到人。
我要做的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无论他对我们做出什么,我都会双倍还回去。让他下次再有这些想法时,多考虑一下后果是什么?
跟微微姐说了声,我们一路走出酒吧,出去时特意留心看了几眼,果然看见很多没有冲洗干净的痕迹。尽管做了补救措施,门口依然飘散着一股子淡淡的臭味。
这是酒吧,不是茅坑。
走了几步,满身的虚汗,今天跟杨莉和黎韵那两个女人激情了一天,早把力气用完了。看我走路的样子有些虚浮,白乐皱起眉毛问我:“飞哥,你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事,毫不夸张的说,就算现在薇薇姐脱光了让我干,我也没有那点兴趣了。短时间内,看见女人就犯恶心,今天玩的太过了,下面那家伙到现在还有点疼。
不过射进去的感觉,还挺让人留恋的。
白乐上下看了我几眼,撇撇嘴:“走路都夹着屁股,是不是又去搞哪个女人了?要是让宋薇知道了,你看她以后还理你不?”
我心虚的笑了笑,不敢再说话。
他顿了下,问我说:“飞哥,我们要去哪儿?”
我淡淡的开口:“你跟着我就可以了。”
他知道我不是个容易吃亏的主,我这么一说,他也不问了,安静的跟在后面。
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刚上去我就对司机说:“把我们拉倒附近的寿衣店门口。”
白乐顿时知道我要干什么,瞪大眼睛看着我,随后竖起大拇指:“我说飞哥,你这么玩,就不怕把三爷逼急眼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很快司机把我们带到一个小巷子里面,里面的路很窄,车子开不进去,他就停在路口给我们说:“你们从这里下车,然后一直往前走。到第三个路口的时候,左转就可以了。那里有个店,专门卖这些死人用的东西。”
我递了支烟给司机,说谢了,他顺手接过叼嘴里。
我和白乐照着他指的地方,往前走出三个路口,看见那儿有一个小铺子,看铺面挺古老的。有个老爷子坐在门口吸烟筒,边上还有人下象棋,看着很热闹。
我笑呵呵的走到店里面,老头放下烟筒走进来问:“小伙子,要点什么?苹果手机,笔记本电脑,还有跑车都有。只要你说,我这儿都能拿出来,就算现在拿不出来,我今天也能给你弄到。”
往货架上看了看,上面有许多纸折的轿车电脑什么的,还有小纸人,看着栩栩如生。我对这种卖私人活儿的地方不怎么来电,随便看了几眼直接问:“老爷子,你们这边负责送吗?我订了货,然后你按照我的时间和地点送过去。”
老头点头:“成啊,你给我说个地儿,包送。”
白乐没有说话,一个劲儿盯着我看,视线怪怪的。
我手插口袋,想了想开口说:“你给我弄三个花圈,然后弄点死人用的东西,什么都可以。今天晚上三点钟,送到一个地方。”
说完,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千块钱塞到他手里:“这些钱足够买那些东西了吧,剩余的,就当做你的幸苦费。前提是你得帮我把这件事情办瓷实了。要是我知道你拿了钱不办事,我也不给你好过。”
老爷子说行,今天晚上一定送过去,要是不送,明儿把他的店砸了都行。
离开之前,我还怕他记性不好,又把地点和时间写下来,让他忘记了,就看看纸条。
一切弄好,我又带着一脸懵逼的白乐来到商贸大厦这边,门口停着许多三轮车,还有不少带着草帽的中年人在斗地主。这边环境不怎么好,属于比较偏僻的地带,商贸大厦也挺古老了,印象中我很小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开了。
这些人都是来支车的,专门给别人拉点沙石废料什么的,总而言之,给钱什么都做。这个点还有不少人等活,苍蝇飞来飞去,地上丢着许多快餐盒。
几个人光着脚盘腿坐在石坎上,他们打两张牌,用手扣了扣大拇指,接着放到嘴里蘸了点口水把牌拈开。
白乐不明白的问我:“我说飞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笑着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蹲在旁边看他们打了两把牌,我说话了:“几位老哥,还接活不?”
戴草帽的男子抬头看着我:“小伙子,你要干什么?要是拉东西的话,今天也晚了,大半夜的太危险。明天吧,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一早打电话给你。哥几个在斗两把地主该走了。”
我摇摇头:“我不拉东西,只想让你们帮忙做件事情,而且晚上刚刚合适,大白青天的做不了。你们觉得怎么样,钱肯定是少不了的。”
小时候我爸曾经支过几天的车,我跟着去过几次。没事的时候,就几个人打牌吹牛。等有人来放活儿,只要给钱,啥事都做。
记得小时候有个夹着公文包男子,从一辆桑塔纳上走下来,那会儿小轿车还很少,桑塔纳这种车算高档车了。他公文包里,全是现金,就每个人五百块钱,去附近的山上抢矿。
许多人都跟着去了,我爸受不了五百块的诱惑,那个年代,上班一个月工资也才一百多块钱。只知道那晚我爸半夜回来时,浑身是血,脑袋上让人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液顺着头发流出来。
他什么都没说,坐在小院抽了几支烟,跟着洗完连脚就睡了。过了几天,我看电视的时候,在本地电视台上看见一条新闻,两个煤老板抢矿,发生大规模火拼,伤了二十几个,死了十几个。据说鸟铳猎枪都干出来了。
自此以后,我爸卖了小三轮,再也没有支过车。
拉回现实,我看着面前这几个邋遢的男子,压低声音开口:“你们接不接,要是接了,我才告诉你们要做什么。不接的话,就给我介绍几个敢接的人,我每人给你们一百块钱。”
带头的草帽男子问我:“小兄弟,你先给说们说说,你不说,我们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是不是这个理?”
我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你们村子附近,有旱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