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任何疑问,我必会知无不言。”少年睁开眼睛,板着脸,严肃道:“但请您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你从善如流地举起手,保证道:“绝不会有下次了。”
“城内局势有些混乱,单单口诉恐怕说不清楚,你这里有璃月城坊图么?”
魈答道:“这里没有,但演武场有一副,我去取来?”
你点一点头,补充道:“再带些笔墨来,朱砂和墨锭都带着。”
“墨锭好办,朱砂却是政务厅才有。”魈顿了一下,目光中隐含询问,“若陀大人目前正镇守此处,代理政务,可要告诉他?”
“不。”
你毫不犹豫地拒绝,眼见着少年面色又要紧绷起来,赶忙解释道:
“不是要瞒着他们,也不是还想着单打独斗,是另有考虑。”
少年直直地望着你。
“愿闻其详。”
“……”
好伤心。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扑棱扑棱飞进了叛逆期。
爱立于隐晦
你心中腹诽,面上却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我且问你,如今六司如何看待此事?”
“若陀大人发下禁令,严禁玉京台内议论此事,一切待帝君及归终醒来再议。”
魈犹豫一下,慢慢道:“我常驻在演武场,对六司不甚了解,只知道除却工造司,其余五司皆保持了相当程度的沉默,说是……”
少年冷峻的面容上显出一点迟疑之色,好像听到什么很不能理解的话。
“……有心理阴影,再也不想在玉京台上作报告了。”
你:……
当时那场澄清谣诼的六司批斗大会没白开,余威犹存。
六司位处玉京台,是璃月政治核心的不可剥离的一部分,繁杂的信息往往要经过多司传递,从前战事紧凑,钟离独理政事,繁忙过甚,内部管理难免稍显松散,六司便养成了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许多所谓的“内部消息”都是从玉京台传出的。
可谁知,谣言最大的温床居然成了播种真相的沃土,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别啊,这你不就说不下去了?
你逮着最后的稻草,极力挽尊:“工造司怎么了?”
“工造司以流云和新任工司为首,划成了激进派和保守派。”
少年端起茶盏,抿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