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有走到世界尽头的人才能欣赏到的,遥远的海涛的旋律——
好像是趴在桌子上就这么睡着了。
被人突然摇了摇肩膀后,韦伯感到了手臂的麻痹,他一边呻吟着一边抬起了头。
好像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陌生但又清晰的梦,仿佛自己在窥视他人的记忆。
天已经黑了,自己应该浪费了不少时间吧。韦伯无奈地想到。现在,时间才是最最重要的东西。
所有的aster都在争夺caster的级,成功者就能获得追加令咒的报酬……一定要成功。这对于仿佛驾御烈马一般指挥着伊斯坎达尔的韦伯来说,令咒的强制权限是必须的保障。他不会把这绝好机会让给其他aster的。
不论对手是怎样的英灵,以caster的职阶来看都应该是个擅于使用魔术计谋的servant。对付这样的对手,能够直接冲上前去以蛮力解决的,恐怕要有saber那样的职阶才行。三骑士职阶之外的rider职阶只能以计策来应对了,因为伊斯坎达尔的抗魔能力判定为d级……除了防御之外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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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应对caster的最佳计策,就是尽量使他和saber相遇,但这样自己就得不到宝贵的追加令咒了。与saber结盟共同狙击caster则是下策。但如果考虑到今后的圣杯战争,那自己就必须比其他人先行动。
冬木教会的通告过了一天后。韦伯让rider前去调查,自己在家思考策略……可没想到自己却睡着了,那个servant不知会怎么嘲笑自己啊。
不,如果只是嘲笑倒也算了——回想起了令自己吃了无数次苦头的弹指,韦伯下意识地捂住了额头。那太讨厌了,万一头骨裂了怎么办。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廊下的楼梯响起了脚步声,于是他赶快坐正了身子。对了,现在差不多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是老夫人来叫他了吧。…。。
环视四周,现在屋里的可疑物品——还好,没有。
轻轻的敲门声之后响起了夫人的声音但内容和韦伯预期的完全不同。
“韦伯,阿莱克斯先生来了。”
“——哈?”
谁?他问道,脑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阿莱克斯……aex……ander?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廊下的客厅里就响起了一阵粗狂爽朗的笑声。
“……等等!”
脸色大变的韦伯飞似地冲出房间,以半滚落姿态跑下楼直冲向餐厅。
电视屏幕上依旧是那些乱糟糟的节目,餐桌前是正吃着菜喝着啤酒的老人。一切都没什么异常,除了一只巨大的异物。
servant将身子塞进摇摇欲坠的客用椅子上,对韦伯抬起手轻松地打了个招呼,随后将杯中注入的啤酒一饮而尽。
“啊,喝的真爽快啊。”
手拿酒瓶劝酒的古兰似乎从心底里高兴遇到了个酒友。“我家韦伯在从英国回来的时候,我也曾期待他会变得能喝些酒哪,但他现在还不行,我可是一直无聊到现在了。”
“哈哈哈,他还不知道其中的乐趣啊,我常对他说,所谓人生,快乐就是胜利。”
老人和征服王谈笑风生。看着这明显是恶作剧的情景。韦伯只得无语。
夫人见状,一脸困惑地拍了拍韦伯的肩道:“这可不行啊既然有客人要来你怎么不提早通知一声呢,我都没来得及准备。”
“……不。啊……”
见韦伯一脸疑惑,rider毫不介意地说道。
“不用不用,夫人您不必费心。这种随意的家常菜才是最棒的美味啊。”
“啊,您真会说话。”
夫人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被rider的粗狂所感染。看不懂这般光景的似乎只有韦伯一人而已。
“您也知道,我家韦伯就是那样的脾气。虽然那时他在英国也不用人操心。但没想到他还能交到您这样可靠的知己朋友,真是太让您费心了。”
“没有没有。我才是给他添麻烦了,您看这条裤子也是他给我买的,很好看吧。”
因为托他外出调查,韦伯才买了这条牛仔裤给他,rider居然以此为傲起来。虽然不知道这几人是怎么聊到一块儿去的,但从玛凯基夫妇口中。他已经大概知道了这位“阿莱克斯先生”在他们心里的形象。
老夫妻被施魔术暗示韦伯是他们英国留学归来的孙子,而rider则藉口是他出国前的朋友,于是堂堂正正被请进了家门,还坐在了饭桌上。
虽然这对老夫妻对一个陌生人会如此相信实在令人费解,但比起这个。使他们相信了的rider看来也有相当大的本事。一直以来极力隐藏着servant存在的韦伯目睹着三人谈笑风生的情景,已经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